大年初一不就特別適合拜見長輩麼?
如果連年初一都不算正式,那要什麼時候才正式?
難不成,是他們結婚的那天?
溫昕剛想反駁,梁一凡就又加了一句,“快回去吧,過兩天,我會來拜訪溫副總統還有溫夫人。”
梁一凡字字句句都透著一股生分,任傻子都能聽得出來。
溫昕從小到大,可是養尊處優的溫家大小姐,怎麼受得了梁一凡如此?
便真的鬧起了情緒,“不去就不去,誰稀罕,過幾天你也不用來了,我要陪媽媽去旅遊,就這樣吧,我要回去睡覺了。”
梁一凡:“晚安。”
溫昕轉身,像泄了氣的皮球,朝自己家走去。
這戀愛談的,怎麼就跟沒談一樣?
未婚夫,好像也是別人家的吧?
跟她有一點的關係嗎?
搞的好像是我要巴巴的喜歡你一樣,哼,你對我生分,我又何必上趕著要去熟悉你的家人呢?
這一次,你不主動打電話給我,我是不會理你的。
就醬愉快的決定啦。
可是心裏,怎麼會有那麼一點點的失落呢?
……
看著溫昕安全的進了門,梁一凡才重新發動了車子。
從溫家大院到梁家大院,開車也就十分鍾,所以,這一路上,他都沒有說話。
一直到他把車子開進梁家大院的車庫裏。
梁家的傭人們都回家過年去了,梁爸梁媽也因為兩個孩子都不在家裏吃飯去了老宅,並留在老宅守歲。
所以,此時此刻,偌大的宅子,除了一盞盞昏黃的路燈什麼都沒有,安靜如斯。
車子熄了火,兩個人甚至聽能聽見對方的呼吸聲。
不知從何時開始,梁一洛覺得,隻要是有梁一凡在的地方,她就會覺得特別的難受,不管是在有人的地方,或是隻有他們兩個人,隻要有他在,她就感覺自己窒息般的想逃。
所以,車剛一停下,她就以最快的速度解開了安全帶,轉身就想逃走。
可是“哢噠”一聲,車門被梁一凡給鎖上了。
“我累了,放我下去。”她冷冷的吐出幾個字。
可好不容易隻剩下他們兩個,梁一凡怎可能放她走?
解了安全帶,從口袋裏摸出一支煙,點燃,夾在指間,“我們談談。”
可能是因為從小學醫的關係,梁一洛從小到大都不喜歡煙的味道,因為她學解剖學的時候,解剖過一個有幾十年煙齡的大體,切開之後,一整個肺的細胞都是黑色的,而且還產生了非常嚴重的癌變。
所以,自那以後,她就特別討厭煙這種東西,不準幾個哥哥抽,更不準梁一凡抽。
可她的幾個哥哥就當沒聽見一樣,一直在抽。
隻有梁一凡,她知道他壓力大或是心情特別糟糕的時候,會背著她偷偷抽上那麼幾支,可當著她的麵,他是從來不碰的。
然而今天,他卻碰了。
果然,這就是戀愛中的男人所做出的改變麼?
可這一刻,她卻一點也不覺得他手裏被點燃的煙很討厭,反而覺得,似乎隻要遠遠的吸上兩口,她的神經跟著也放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