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夜寒淵把賴床的墨許許從床上給挖了起來,又當爹又當媽的監督她洗臉刷牙。
“老公,我們還在放假呢,這是要去幹嘛?”
夜寒淵把墨許許從浴室裏抱出來放到床上,又替她拿來了外出的衣服。
不淺不淡的吐出三個字,“去醫院。”
墨許許:“……”
這大過年的,去什麼醫院?
不去行麼?
雖然這醫院是小七的地盤,可每一次去,她還是那樣怕怕的。
生怕一不小心,又有一個被白布蓋著的人從電梯裏推出來了。
醫院,無時無刻不充斥著死亡,她害怕。
“誰生病了?”
如查不是什麼重要的人,她能不去便不去了。
夜寒淵把衣服丟給她,再一件一件幫她穿上,“沒有人生病,隻是帶你去檢查個身體。”
“前不久不是才查過麼?”
“這次不一樣。”
“能有什麼不一樣?還不是那些醫生,那些儀器,那些步奏,從小到大查過幾百次,我都快成醫生了。”
墨許許小聲的咕噥著,很是不情願。
用她的年假去檢查身體,簡直太浪費了,有木有啊?
夜寒淵看著墨許許鬧著情緒的小模樣,並沒有多說,隻說:“靳離要回來了。”
果然,下一秒,墨許許猛的跳了起來,雙眼發光。
驀地抓住夜寒淵的胳膊,問:“老公,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夜寒淵垂著眼,伸手揉了揉她的腦瓜,溫柔至極的說:“靳離要回來了,你的哥哥,你不想他嗎,嗯?”
“想想想。”墨許許點頭如搗蒜,“他走了這麼長時間也不給我打個電話,連微信都沒有一條,我都快想死他了,我還以為,他不要我了呢,可是老公,靳離要回來是先通知的你呀?”
這兩個男人的關係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了?
對於靳離要回來這件事,夜寒淵沒打算隱瞞,便說:“那是因為,他是專程回來給你做手術的,把你交到靳離和小七的手上,我放心。”
“手術?”
“嗯。”
墨許許好久沒有聽到“手術”這兩個字了。
她身體這麼好,好久都沒犯過病了,如今卻要進手術室,莫非是……
心底,驀地升起一股異樣的感覺,熱熱的,很奇怪,難以言語。
“老公……”墨許許頓了頓,有些緊張,“你,你是說,我等到一顆合適的心髒了麼?你是說,我的病就快要好起來了麼?你是說……”
怦怦怦——
墨許許的心狂亂的跳了起來。
是激動,更是興奮。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麼,過不了多久,她就能跟正常人一樣生活了。
她就能,長長久久的陪著他,生幾個屬於他們兩個人的寶寶。
天知道,這一天,她到底是等了多久啊。
她伸手捂著自己心口的位置,有一股快要窒息的喜悅在那裏攢動著。
“老公,我真的就快要好了嗎?”
她十分不確定的又跟夜寒淵確認了一次。
夜寒淵將她擁入懷中,用自己的下頷摩梭著她的額頭,說:“嗯,很快,就會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