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離開之後,墨許許隻覺得有一股濃濃的消毒水的味道刺激著她的鼻腔和。
她蹙了蹙眉,生平最討厭的就是這個味道了。
所以,不用夜寒淵告訴她,她便知道自己這又是不爭氣進醫院了。
“老公。”
這時候,墨許許終於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入目,是夜寒淵的臉。
“嗯。”
“對不起,我又讓你擔心了。”
墨許許淡淡的說了一句,夜寒淵聽來,卻是心疼極了。
握緊她小手,“說對不起的人,應該是我。”
墨許許搖頭,“我知道,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因為隻有你才懂我。”
“對不起……”
是的,他懂她。
卻不願意她因為任何一件事而受傷。
看著夜寒淵因為自責而紅了雙眼的夜寒淵,墨許許伸手,摸了摸他的臉頰。
“老公,我沒事,我會好起來的,我們不是都說好了嗎?”
“嗯,說好了。”
“你別忘記了,你還欠我一個婚禮呢,說好了就不準賴賬。”
“好。”
“然後,生幾個可愛的娃娃?”
“都聽你的。”
“拉勾。”
“拉勾……”
墨許許伸出小指,微微彎起,夜寒淵也是一樣,然後,兩人的小指就這樣纏在了一起。
墨許許,“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許變,蓋章。”
這一刻,墨許許笑了。
夜寒淵卻哭了。
曾經在戰場上麵對生死,他都未曾掉過一滴眼淚,如今,麵對著與墨許許的一個承諾,他便再也忍不住了。
但是那淚,是喜悅的。
他別開眼,把眼淚逼了回去。
正是因為他這個小小的動作,墨許許用眼角的餘光瞥見站在不遠處,一動不動看著自己默默掉眼淚的簫克。
墨許許眼睛一亮,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簫老師?”已經完全恢複氣息的墨許許,聲音裏的興奮那是不言而喻的,“老公,老公,是簫老師,他竟然……”
出現在自己的病房裏,來看她?
夜寒淵恢複了一貫的平靜,鬆開墨許許的手,起身,將她的病床搖起來,讓她能舒服的坐起來。
隨著靠背慢慢的升高,墨許許眼裏的簫克也變得越來越清晰。
她伸手想把還插在她鼻子裏的氧氣管扯掉,以免影響她的形象,卻被夜寒淵一把摁住。
“別扯。”
“為什麼呀?”
這個管子又難看又難受,關鍵是一點用都沒有的感覺,插著幹什麼?
“等會要是再暈過去,就算你自己受得了,我也承受不起。”
“矮油,不會啦不會啦。”墨許許滿眼都是簫克,嫌夜寒淵礙事,一邊說一邊把他往旁邊扯,“老公,你坐到一邊去,你擋到我了。”
夜寒淵:“……”
他這是又一次被自家媳婦嫌棄了。
如果簫克不是她生父的話,他肯定會想盡一切辦法將他丟到外太空。
偶像,嗬嗬……
他的媳婦不需要什麼偶像,有他,就夠了。
可是這一次,為了不讓嶽父大人以後為難他,他還是乖乖的做出的讓步,默默退到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