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昏黃的路燈之下,映照著簫克不久之前才剛剛見過的兩張熟悉的臉,墨許許和夜寒淵。
天氣還很冷,墨許許穿的有點多,喘息間,還能看見絲絲白霧。
她睜著兩顆圓圓的大眼睛,就這麼一眨一眨的看著簫克,無言,卻讓簫克好像一瞬間就回到了從前,此情此景,就跟當年秦韻突然出現在他家門口的時候一樣。
韻兒……
下一秒,墨許許一個大跨步向前,抱住了簫克,“爸爸。”
聲音不是太大,在這安靜的夜裏,卻是誰都能聽清。
離墨許許最近的簫克更是第一時間就聽見。
心狠狠顫抖了一下。
不是秦韻,而是他跟秦韻的孩子回來了,他的女兒回來了。
回到了他為她們建造的家。
簫克的眼淚又一次決了堤,伸手抱住墨許許,沉默無言……
“爸爸,對不起,我不應該生您氣的,都是我不好,我回家了,你高興嗎?”
墨許許被專屬於簫克,不,是專屬於爸爸的這份溫暖緊緊包圍著,幸福感爆棚,安心而又暖心,這感覺一度讓她想哭。
可到了現在,已經沒有什麼是值得她再去掉眼淚的了。
她已經找到自己的爸爸了,不是嗎?
所以,不一會,想哭的衝動就變成了:我回家了,你高興嗎?
“高興,高興,高興……”
呆滯了許久的簫克,每聽到墨許許說的每一個字,他的心都會跟著顫抖一分,卻是說不出來的高興。
“外麵冷,先進去吧。”
夜裏溫度低,站在墨許許身後的夜寒淵忍不住提醒。
某人還生著病,別認個親又把自己給弄醫院去了。
簫克反應過來,把墨許許稍稍的推離自己一些,擦了擦眼淚,“對對對,快進來,屋子裏暖。”
墨許許露出甜甜的一笑,“我不冷。”
夜寒淵,“不冷也得進去,我冷。”
墨許許回頭,瞪了夜寒淵一眼,可看著他那吃醋的小表情,卻又不忍心再瞪他,而是一手勾住簫克,一手勾住夜寒淵。
“走吧。”
因為兩人的到來,簫克第一次把別墅的燈開得透亮。
平時,他不在家,阿姨為了省電,不舍得開太多的燈。
他回家也是經常在書房或琴房,很少一個人在客廳,所以,他從來不會主動去開燈。
很多時候,他都羨慕隔壁鄰居們,別墅裏可以有那麼多的歡聲笑語,可以那麼亮那麼亮。
不像他,即便可以把燈開亮,光也是那麼的慘白。
把墨許許和夜寒淵引進屋,簫克第一次麵對女兒,有些緊張,所以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才好。
“那個,隨便坐,我去給你們倒茶。”
說著,簫克就匆匆逃進了廚房。
墨許許臉上寫著一個大大的囧字,看了夜寒淵一眼。
“老公,我爸怎麼了,他好像,很緊張。”
是她從未見過的。
舞台上的簫克每一次都那麼耀眼,從來沒想過,他還會有如此的一麵。
夜寒淵不屑的哼哼。
那小眼神似乎在說:“我也很緊張!”
緊張自家媳婦兒有了爸就把他這個老公給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