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夜玉清的疑問,夜寒淵隻簡短的說了幾個字,“因為,你是我的父親。”
夜玉清心下一怔。
顯然,這樣的回答,是他從未想過的。
畢竟自從他的玲兒離開以後,他就再也沒有對夜寒淵好過,除了嚴厲便還是嚴厲。
除了口上還承認他是他的兒子,心裏卻早已經沒有兒子的位置。
哈哈哈哈哈哈……
夜玉清魔瘋般的笑了。
“父親?哈哈哈哈,我卻從未有一天把自己當作是你的父親,你的存在,隻不過是我夜玉清養在身邊的一條狗罷了,你隻是我用來賺錢的機器,沒想到,你卻還把我當作是你的父親。”
狗,機器?
“其實我一直都知道自己在你心裏所扮演的角色,可我從未怨恨過你,也從未想要離開你,在別人的眼裏或是在你自己的眼裏,也許會覺得你很極端,不配當父親,可是自你把我從孤兒院裏領回家的那一刻開始,我就已經認定你了。此時此刻的你,在我的眼裏,隻不過是一個可憐又孤獨的老人罷了,就算你隻給過我一年的快樂時光,我也會用我的一生來報答你,這是我身為一個男人該有的擔當與責任。”
“住口,淵兒!”夜玉清大吼出聲,“別以為你說這些我就會感動,我就會放過你,在我眼裏,對就是對,錯就是錯,錯了就要受到應有的懲罰,不管你當我是父親也好,仇人也罷,今天……”
夜玉清緊了緊自己的雙拳,雙眸一暗。
隨後便把陳管家給叫了進來。
“老爺,您有什麼吩咐?”
“把少爺帶下去,我不想再見到他。”
“是的,老爺。”
說罷,夜玉清就徑直轉身離開了。
陳管家招了招手,叫進來兩個保鏢,把夜寒淵給帶了出去,然後將他綁在院子裏的兩根柱子上。
“少爺,對不起,冒犯了,這次的事情,確實是你先斬後奏有錯在先,所以我不得不這麼做,但是老爺念在多年的父子情份上,不打算要了你的命,隻是請出了家法。老爺說了,隻要你這次能挨得過去,從前的一切他都可以過往不究,以後,你還是夜家的大少爺,還是帝國集團高高在上的總裁,你的妻子,他也不會再動。”
夜寒淵看著陳管家,沒多說什麼,隻微微的勾了勾唇,說:“動手吧。”
“是的,少爺。”陳管家把手裏那條長長的辮子交到其中一名保鏢的手裏,冷聲吩咐,“動手。”
“是。”
隨後,偌大的院子裏便響起了一陣整耳欲聾的鞭打聲。
這其間,夜寒淵沒喊過一聲疼,就連眼睛都沒眨一下……
墨許許的病房外麵,梁一洛一直寸步不離的守著,三個小時之後,梁一凡來了。
梁一洛驀地站起身,“哥,三哥他怎麼樣了。”
梁一凡低垂著眼瞼,無論如何都說不出口,把手機裏拍下來的視頻拿給梁一洛,“你自己看吧。”
梁一洛拿過手機,隻看了一眼,就把手機丟回給了梁一凡,“怎麼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