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許許就這樣看著夜寒淵,就是這樣一動不動的不肯過去,那樣子,就像是一個正在鬧別扭的小女孩。
可夜寒淵知道,她並沒有跟自己鬧別扭,而是小丫頭守了他那麼久,他突然就醒了,她一下子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辦才好了。
“許許,你如果再繼續這樣哭下去,你老公可就又要暈過去了。”
墨許許這才止住了眼淚,轉身朝著病房外跑了去。
等她再次出現的時候,梁一洛還有其他幾個護士也跟著進來了。
“三哥,你醒了?感覺如何,頭疼不疼,知道我是誰嗎?連續高燒那麼久,腦子沒問題吧?”
梁一洛一進來就問了一連串的問題,還非常仔細的給他做檢查。
夜寒淵一一作答。
“我沒事,頭有些暈,但還知道你是誰,還好,腦子沒壞。”
他雖是在回答梁一洛的問題,目光卻一直落在不遠處正絞著手指,有些不知所措的小女人的身上。
剛剛看她健步如飛,跑來跑去也能臉不紅心不跳的,他就知道,她的病已經完完全全的好了,而且恢複的速度出人意料的好,反倒是他,趴在這床上,什麼都做不了。
聽了夜寒淵的話,梁一洛的眼眶也微微的有些發熱。
真心的替三哥三嫂高興,總算是苦盡甘來了。
隻是她在這方麵不善於表達,所以並沒有說些什麼。
檢查之後沒什麼問題,交代了幾句便離開了,還交代其他護士和醫生,今晚如果沒什麼事就不要打擾他們了。
一時間,偌大的病房又隻剩下夜寒淵和墨許許兩個人,安靜的望著彼此。
“許許,過來。”
夜寒淵不厭其煩的說著同樣的話。
他雖隻睡了短短一周的時間,卻感覺自己仿佛已經一個世紀沒有見到自己的小妻子了。
他,很想她。
想得恨不得現在就將她擁入懷中,再揉碎進骨子裏。
可他……
當他想再一次說出同樣的話時,墨許許終於挪動了自己的腳步,飛一樣的跑到他的床邊,低下頭,就準確無誤的吻在了他的唇上。
她的唇,十分的柔軟,觸感冰涼。
跟他想念了很久的唇一模一樣。
墨許許吻了他很久很久,不是激情四射的法式濕吻,而是纏綿悱惻的親吻,唇觸碰著唇,反反複複,來來回回。
直到夜寒淵身子有些僵,不舒服,說:“許許,先扶我坐起來,我脖子快斷了。”墨許許才停止了這個吻,而後小心翼翼的把他給扶了起來。
趴了那麼久,夜寒淵感覺自己的脖子都快歪了,墨許許幫他揉了許久才慢慢的正過來。
他可憐巴巴的扯了扯唇,“許許,再幫我揉揉,疼。”
“那你以後還敢逞強嗎?上次是槍傷,這次又是鞭傷,你還真以為自己是鋼鐵俠,天不怕地不怕嗎?再有下一次,我恐怕真的要變成寡婦了。”
墨許許嘴上抱怨,小手卻一直溫柔的給他做著按摩。
夜寒淵一抬眼,就能看到她嫣紅的小嘴一直巴巴巴的動著。
微微的勾了勾唇說:“不會再有下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