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凡珂再出現的時候,已經恢複了平時上學時候的打扮,牛仔褲加一件簡單的白t恤,長發高高的紮成馬尾,走起路來還會一晃一晃的,別提多青春洋溢了。

如此這般的她,很難把她與一個兩歲孩子的母親聯係到一起。

蕭紀景坐在餐廳一邊喝咖啡,一邊看財經類報紙。

蘇凡珂看了他一眼,“抱歉,今天早飯你自己搞定吧,起太晚,上課要遲到了。”

說罷,轉身就走。

“站住。”

蕭紀景放下報紙,聲音帶著幾分不悅。

蘇凡珂翻了翻眼珠,停下了腳步,卻沒有轉身回去的打算。

看著牆上的掛鍾,已經八點半了,距離上課時間隻剩下半個小時。

雅苑這裏雖然是市區,可現在畢竟是早高峰時間,就算出了門能成功打到車,半個小時的時間也隻能算剛剛好。

蕭紀景緩緩的放下了報紙,“很趕時間?”

蘇凡珂沒有回答,繼續翻動著眼珠。

她到底趕不趕時間,她相信他比她更清楚。因為在過去的一個星期裏,雷鳴就像是她身體裏的寄生蟲一樣,一刻不離的跟著她。

作為蕭紀景手下最忠誠的仆人,她就不相信雷鳴會不把她這些天的所做所為告訴他。

“過來。”見蘇凡珂半天不動,蕭紀景冷聲命令道。

她轉身,“蕭總,我真的很趕時間,您大人有大量,今天就放我一馬好不好?”

想起給他們上專業課的那個張教授,蘇凡珂就後背發涼。

如果遲到了,會怎麼樣?蘇凡珂不敢想像。

還記得不久之前,有一對小情侶,因為頭晚床單滾的太激烈,第二天專業課遲到了五分鍾,被那隻姓張的變態懲罰,當著全班同學的麵站在講台邊上接吻,還必須得是法式深吻,下課鈴不響嘴唇不準分開,否則就等著被送回家吧。

那一天下課後,那對小情侶的舌頭都被吻得慘白,整整半個月沒說出話來。

也正是自那天之後,張變態的課再也沒人敢遲到,去的一個比一個早。

想到這件事,蘇凡珂不禁全身發抖。

時間一分一秒的前進著,離上課隻剩下二十五分鍾了。

“蕭紀景,我真得走了,有什麼事晚上回來再說。”

說罷,蘇凡珂顧不得蕭紀景是否高興,拿著書轉身就往別墅外跑。

看著蘇凡珂離開的身影,蕭紀景不緊不慢的站起了身,拿起椅背上的西裝外套,跟著出了別墅。

………

人倒黴起來的時候喝涼水都塞牙,說的就是蘇凡珂。

她好不容易才逃出了別墅,站在路邊卻是一輛出租車都沒有。

難道司機們今天全都罷工了?

隻剩下二十分鍾了,她該怎麼辦?

越心急,就越等不著車。

索性逃課算了?

那樣,她會死的更慘。

就在這個時候,一輛暗金色的布加迪威航猛的停在了她的麵前,蘇凡珂被嚇得向後退了一小步。

車窗緩緩而下,“上車。”

熟悉的低沉男聲傳進耳朵。

蘇凡珂楞了楞,彎下身,隻見蕭紀景目視著前方,從始至終都沒有看她一眼的打算,而她所能看見的除了蕭紀景那立體的側臉,就再無其他。

“不是趕時間?”蕭紀景有些不耐煩的責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