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這樣雙眼直勾勾的看著蕭紀景,而另外兩個,竟被她赤果果的給忽略了。
詭異的氣氛不斷的擴散,再擴散,讓四周安靜得隻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
許久之後,還是蕭紀景打破了這一室的安靜。
他唇邊帶著一絲冷笑,把酒杯緩緩的放下,而後拍了拍身側早已經一臉花癡的易簡,“她?”
看他的樣子,就像蘇凡珂隻是他生命中的一個路人甲那樣。
易簡則保持著那有些誇張的花癡樣,緩緩的點了點頭。
蕭紀景笑了。
那笑冷到了骨子裏。
他緩緩的靠到了沙發上,雙腿隨意的交疊在一起,像王者那樣審視著她。
此時的他,與方才跟兄弟在一起的那個他相比,簡直就是判若兩人。
因為早在他看清了蘇凡珂樣子的那一刹那,他整個人就已經變回了那個冷冰冰的模樣。
他就那樣毫不避諱的真視著她,眼裏所流露出來的不屑是不言而喻的。
天知道,看到這樣的蕭紀景,她的心到底是有多難受。
她最不想讓他看見的,就是她此時的模樣,卻終究還是被看見了。
——蘇凡珂,你以為自己離開蕭家後,能走多遠?
——希望你不要後悔。
………
不久之前,蕭紀景跟她說過的話,句句在她耳邊回蕩著,像是一根又一根鋒利的箭,隨著蕭紀景的目光,狠狠的到她的心頭上。
手指深深的扣入了掌心,很疼,卻不及心被刺痛的萬分之一。
蘇凡珂,這就是她的命,在他麵前,你隻配當一個永遠的弱者。
蘇凡珂,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離婚是你自己提出來的,離開他也是你主動的。
現在才知道難過,又是在鬧哪樣?
早點認清現實可好?
終於,“你………”易簡吞吞吐吐的想要問蘇凡珂叫什麼名字,卻反被蕭紀景把話搶了過去,他似笑非笑的按住易簡,而後隨手從口袋裏拿出一張金光閃閃的金卡丟到蘇凡珂麵前的桌麵上,“陪我兄弟睡一晚,卡裏的錢就是你的。”
蕭紀景的話音一落下,在場的其他幾個人都楞住了。
易簡蹙著眉,有些難以置信;墨宸爵則帶著一抹不淺不淡的笑容,仍舊晃動著手中的水晶杯。
唯獨蘇凡珂,整個人就像是風幹了千年的古屍那般,僵硬到了極致,臉色更難看到了極致,她從未想到,蕭紀景有一天,竟會說出這樣的話。
眼眶中浮起了薄薄的霧氣,“對不起,這位先生,我隻賣酒不賣身。”
她的笑容很從容,聲音卻有著絲絲顫抖,讓其他所有人知道,她在強忍著淚水和屈辱。
易簡終於看不下去了,起身走到蘇凡珂的麵前,拉起她的手就走。
蘇凡珂眨了眨眼,還沒反應過來,她冰涼的手就被一隻溫熱的手掌給包裹住了。
“你………”
眼前,這個陌生的大男孩,褪去一臉逗比的模樣,輪廓竟也如此冷峻完美,周身所散發出來的氣場不比蕭紀景的差。
看著蘇凡珂錯愕的表情,易簡給了她一個暖暖的笑容,“嗨,我們又見麵了,我是易簡。”
從他掌心傳來的溫度很熱,讓蘇凡珂不容拒絕,“你好,我叫蘇凡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