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再不醒的話,我頭上恐怕已經被戴上無數頂綠帽子了。”

“蕭紀景!!!”

這貨病才剛好一點就這麼毒舌,這樣真的好嗎?

“你不用那麼大聲,我是手受傷,耳朵沒聾。”蕭紀景漫不經心的說。

“聾是沒聾,就是眼瞎。”

蘇凡珂氣不過,直接反駁了回去。

她在黑爵士的工作明明就是普通的服務生,幫客人點單,拿酒,怎麼到他嘴裏,就變成了那種不堪的女人?

她是很缺錢,可再怎麼缺,她也是有原則的,更何況自她發現自己心裏已經住進了一個蕭紀景之後,怎麼還可能受得了別個男人觸碰?

果然,男人與女人的思維方式就是不一樣,男人可以因為身理需要而碰一個陌生的女人,可她畢竟不是他啊,他怎麼可以用自己的思維方式來看她?

真是太過分了。

早知道這樣,她直接一把刀捅死他算了,省得鬧心。

因為生氣,蘇凡珂的小臉上瞬間就被染上了一層好看的緋色,就連嘴唇也頓時變得粉嘟嘟的,格外可愛。

“過來。”蕭紀景命令道,聲音清清淡淡的。

蘇凡珂當下把臉扭朝一邊,不願再理他。

“蘇凡珂,同樣的話,你最好不要讓我說第二遍。”

“………”

“過來!”

話雖這樣說,蕭紀景卻破天荒的再喊了她一次。

話一出口,連他自己都覺得十分不可思議。

這個該死的女人,到底有著什麼樣的力量,可以讓他一次又一次的因為她而破例。

他認為,他如此這般對她,她應該要像別的女人那樣感激涕零才是,可蘇凡珂偏偏就是那個例外。

她不情不願的走到床邊,眼看著其他地方,“幹麻?”

“沒人教過你,跟人說話的時候,眼睛要直視對方嗎?你的家教呢?”

蘇凡珂撇撇嘴,把目光落在蕭紀景那張有些蒼白的臉上。

說實話,生了病的蕭紀景比起平時總是盛氣淩人、不可一世的蕭紀景來說,可愛了不知道多少。

與其讓他好起來欺負她,她倒是寧願他就這樣一直病下去。

這樣的想法,會不會太邪惡了點?

哈哈哈………

管他的,邪惡一下又有什麼關係?

能安生一天是一天吧。

蘇凡珂的臉上不禁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容。

蕭紀景卻覺得她的笑怎麼看怎麼刺眼,“扶我起來。”

蘇凡珂再笑,“蕭總,你不光眼瞎?還殘了?”

“………”

“這可怎麼是好?白瞎了這張漂亮的臉蛋了。”

“蘇凡珂………”

“我在。”

“扶我起來!!!”

蕭紀景被蘇凡珂氣得黑了臉。

如果他自己能起得來,他肯定會把這個女人給當場掐死。

“你要起來幹嘛?這還掛著吊瓶呢。”

“上廁所。”

“原來是想上廁所呀,大號還是小號?”

“………”

“如果你隻想上小號的話,就不用勉強起來了,我讓護士小姐給你插個尿管,隨時都能解決,比你自己起來方便多了,你說是不是?”

蕭紀景的臉再次黑了下去,蘇凡珂卻越來越開心。

好不容易逮到欺負他的機會,她怎能輕易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