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紀景離開墨玉的辦公室之後,並有去與墨宸爵約好的地方,而是拿了蘇凡珂留在黑爵士的東西便駕車走了。
在他與墨玉談完話之後,他本以為自己的心會更亂,卻不知,那顆狂亂的心早在走出黑爵士之前就已經平靜了。
所以,在那之後,他哪都沒去,駕著車直接回了位於海邊的別墅。
夕陽的餘暉染紅了海平麵,沒有風,海麵很是安靜,除了天空中偶爾傳來的海鷗的叫聲,便隻能聽見海水緩緩翻動的聲音。
把車子停在離別墅不遠處的地方,蕭紀景把車窗降下來,點燃一支煙悠悠的吸著。
眼瞼低垂,纖長而卷翹的睫毛在夕陽的映照下,閃爍出迷人的光圈。
他安靜的坐在那,有一口沒一口的吸著煙,回想著之前墨玉跟他所說過的每一句話。
直到今天他才知道,原來在父親的世界裏,他的母親才是真正的第三者。
他才知道,原來他父親也是一個重情重意的男人。
墨玉說的沒錯,他的父親莫不是對蘇梅情根深重,又怎會做出在女人麵前下跪、乞求這等卑微又毫無自尊的事?
他的父親也好,母親也罷,或是那個為了愛變得極端的墨玉,不管最終落得一個怎樣的結局,都不過是因為一個“愛”字。
因為愛,有人可以變得極端,有人可以變得卑微,有人可以受盡委屈。
如此看來,她的母親無非就是受盡委屈的那一個。
誰的錯?
也許誰都沒錯,又或許誰都有錯,錯在太愛對方。
蕭紀景不禁紅了雙眼。
直到指間的煙燃盡,毫不留情的燙傷他的手指。
他把熄滅的煙蒂丟出窗外,下意識的看了看後座上屬於蘇凡珂的那些東西,蕭紀景終於再一次發動了車子。
蕭紀景剛回到別墅,陳管家便聞著聲急急忙忙的趕了出來,然後從蕭紀景手裏接過蘇凡珂的東西。
陳管家的臉色不太好看,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蕭紀景蹙了蹙英挺的眉峰,冷聲道:“有話直說。”
陳管家這才開口道:“先生,自你離開以後,太太就自己把自己鎖在了房間裏,不肯吃飯,也不肯吃藥。”
“嗯?”
“太太說,隻要你一天不讓她離開這,她就一天不吃飯,寧願把自己給餓死。傭人們已經勸了好半天了,一開始她還答應吃藥的,可是現在她連藥都不願意吃了。”
蕭紀景本來就不怎麼好看的臉色更加的難看,他隻淡淡吐出三個字,“知道了。”
“先生您呢?現在已經過了吃飯的時間了,今天你要留下來吃晚飯嗎?”
“把飯菜送到樓上來。”
“是。”陳管家露出了滿臉的喜色。
他家先生到底是有多久沒在這幢別墅裏吃過一頓飯,他早已經記不住了。
如今,隻是簡單的一頓晚飯,他就感覺跟做夢一樣不敢相信。
不等蕭紀景走進別墅,陳管家便消失不見了,因為他早已經吩咐廚房給蕭紀景準備晚飯去了。
陳管家那般興奮的模樣,讓蕭紀景不禁垂了垂眼,而後便邁開步子徑直朝二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