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不得我去?”他輕聲問,語氣柔軟的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
“我………”
她是舍不得他去,可她阻止得了他嗎?
答案肯定是:不能。
能留在他的身邊,就已經是件很奢侈的事了,她顯然不能再要求太多。
緩慢的抬起了手來,伸出指尖,指腹輕輕摩挲著她的肩。
“南非那邊的貨源出了點問題,我必須親自去一趟,一個星期左右回來,或者………”微弱的電流通過指尖的皮膚在兩人之前流竄起來,把曖昧瞬間點燃,“或者你跟我一起去?”
“啊?”
蘇凡珂一陣錯愕,就連他的大手在她身上流連這件事都忘記了。
跟他一起去?
是她聽錯了?
還是出現幻覺了?
“去嗎,嗯?”聲線曖昧到了極點。
別說是蘇凡珂舍不得他離開,就連他也是一樣的,因為單單隻看到她此時模樣,他就很自然的想起了昨夜,她躺在他身下輕喘的嬌媚的樣子。
想法為什麼會在突然間變得如此瘋狂?
其實連他自己都驚訝了,而且程度不亞於她。
為什麼,他著實道不出個所以然來,隻是這樣想了,還沒等他考慮清楚,話便這樣脫口而出了。
從始至終,從小到大,他都是一個善於掩飾的高手,所以方才,在他內心之中閃過一絲詫異的時候,蘇凡珂自然是沒有發現的。
他的指尖仍然流連於她光果的皮膚間。
呆楞了很久,她才緩緩的抬起了眼看著他,搖了搖頭,“你是去工作吧?”
“嗯。”
“我去了也幫不上你什麼忙,我不去了,而且我………”
“怕我把你賣了?”
她趕忙搖頭想否認,他卻微笑著繼續說:“雖然你身材差了點,也沒有什麼特殊技能,但於我來說,你還是有些利用價值的,所以我暫時還沒有把你賣掉的打算。”
纖長的睫毛像兩把羽扇一樣緩緩的垂了下去,情緒掩不住的又低落了幾分。
是啊,他說的沒錯。
跟他身邊過往的那些鶯鶯燕燕相比,她是平凡了些,是他生命之中最最不起眼的那一個。
於他來說,她的利用價值,不過就是爺爺手裏的一份東西罷了。
可是即便這樣,他也不用時時刻刻都來提醒她吧?
咬了咬自己的下嘴唇,沮喪的輕輕吐出三個字,“我知道。”而後便把臉別開,再也不想理他了,至少現在是。
“去一周的話,應該要收拾不少行李吧?我這就起來幫你收。”
說罷,她便準備起床,卻被他摁住肩膀,“你知道了什麼?”
“沒什麼。”仍舊不願看他。
她如此這般的樣子,他不喜歡。
以他的精明,自然是知道她誤會他的話了,可再次開口的時候,“不要妄自揣測我的話,更別試圖曲解。”
隻用了一秒鍾,他的聲音就恢複了一如既往的冷漠狀態,冷冰冰的。
“我沒有。”
他已經說得如此明顯了,又何需她來曲解。
修長漂亮的手指轉瞬間扣住了她瘦弱的肩膀,惹得她一陣生疼,她卻沒有喊出一個字。
此時的她,樣子倔強極了,讓他忍不住又加重了幾分力度。
她卻仍舊不願讓他看到自己最脆弱的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