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這樣,她腦子裏出現的,竟然還是蕭紀景那張惡魔般的臉。
可是這裏哪還有蕭紀景的身影?
蘇凡珂吃力的攪起了身子,一股暖流便從身體裏滴落了下來,落到了地毯上,鮮紅鮮紅的,帶著濃鬱的腥味。
她不用看也知道那是什麼,因為她自己的身體,她比誰都清楚。
蘇凡珂啊蘇凡珂,“不作就不會死”這幾個字是專門為了你而發明的嗎?
臉上浮出了幾分淡淡的笑。
可這樣的笑容還沒有保持三秒,她便再怎麼都笑不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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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爵士裏,燈影搖曳,音樂曖昧。
男男女女們,瘋狂的在舞池裏搖擺著身體。
這是第一次,蕭紀景來黑爵士沒有去專屬於他們幾個人的包間,而是隻身一人坐在吧台前,一杯接著一杯的喝著悶酒。
“再來一杯。”蕭紀景把空杯子推到酒保的麵前。
“景少,您這已經是第六杯了,你已經醉了。”
“再來!”
“景少………”
當班的酒保知道蕭紀景與自家先生墨宸爵的關係,好心勸阻。
蕭紀景卻一點也不領情,從皮夾裏拿出一張金光閃閃的金卡便“啪”的一聲拍到了桌上。
“怕我沒錢付你?”
“紀景你這是說的哪門子的笑話?你要是沒錢,那我們這些小老百姓可怎麼辦才好?”墨玉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格外的好聽,韻味十足,把一代女強人該有的氣質演繹得淋漓盡致。
酒保一見,十分恭敬的朝著墨玉點了點頭,“墨經理。”
墨玉輕輕頷首,示以微笑,“給他滿上,他今天想喝多少都別攔著,我請便是。”
說罷,墨玉便直直的坐到了蕭紀景身側的位置上,還順便讓酒保也給她倒了一杯。
幾天不見,墨玉還是那樣風韻不減,全身上下都散發著一股成熟、成功女人的魅力。
墨玉的到來,讓四周的光華都黯然失了色,卻仍舊耀眼不過蕭紀景。
酒保把兩杯散發著芬芳香氣的液體擺放到了兩人眼前,墨玉淡淡一笑,拿起其中的一杯,在曖昧的燈光下輕輕一晃,笑著問:“跟凡珂吵架了?”
蕭紀景冷笑,著實不想搭理墨玉這種聰明的女人。
更何況當年她與他的父母親之間,還有過那樣的一段剪不斷理還亂的羈絆。
蕭紀景端起了麵前的美酒,將其一飲而盡,又將杯子重重的撂在桌麵上,“滿上。”
這時候,他的眼神已經有幾分迷離了,就連眼前的事物也漸漸的起了重影。
在他眼前搖搖晃晃的。
酒保看了看墨玉。
墨玉點頭,酒保這才又給蕭紀景滿了一杯。
可是,當他伸手準備拿杯子的時候,一隻纖細布著少許細紋的手將杯子給按往了。
蕭紀景,“放開。”
墨玉,“不要命了?”
“不用你管。”
“你出了我這扇門,我絕不管你,可你現在在我的地盤上,你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我可是賠不起,更何況,我不希望看到凡珂這麼年輕就成了寡婦。”
“別跟我提那個女人。”
提起蘇凡珂,他便一肚子的火沒地方發泄。
毫不留情麵的狠狠的甩開墨玉的手,總算是奪過了杯子,蕭紀景又一次將一整杯的酒像喝水一樣倒進了喉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