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人生如戲,需要演技,也不至於能演到蕭紀景這份上。
可見,蕭紀景這一次已經把蘇凡珂給徹底的丟棄了,他正在用那冷到骨子裏的冷漠告訴蘇凡珂,他不要她了。
可這個傻女人居然還能笑得出來,還笑著跟他說謝謝。
顧南笙真是快看不下去了,所以他直接收回了蘇凡珂麵前的那一份離婚協議,翻到最後一頁幹淨利落的蓋了一枚鮮紅的印記,之後,再放回蘇凡珂麵前。
“蘇小姐,離婚協議即時生效。從現在開始,你與蕭紀景生先就不再是夫妻了,各娶各嫁互不相幹。你麵前的這一份複印件,原件在蕭總這裏,所以無需再多簽一次。”
比起方才十分公式化的口吻,顧南笙這一次帶了不少同情的成分。
可不管他語氣如何,蘇凡珂都沒有聽見。
她的視線一直在蕭紀景身上,不曾轉開,直到蕭紀景的一隻雪茄燃盡,將煙蒂摁熄,再緩緩的起身。
他輕輕的拍了拍西裝外套上不小心飄落的雪茄灰燼準備離開,前一秒,腳步剛才才邁出去,後一秒,右手臂的袖子就被蘇凡珂給緊緊的攥住了。
就像是幾個月前的那個大雨夜一樣。
“蕭紀景………”
就連叫他的語氣也一模一樣。
顧南笙見此,很識相的收拾完東西就先離開了,把空間留給了或許還需要談談的兩人。
可事實是,即便他不離開也沒人把他放在眼裏,在蘇凡珂和蕭紀景的眼裏,他早已經成了一團透明的空氣。
那一團空氣消失之後,別墅裏的氣壓似乎又降低了幾分,讓人有些難以呼吸。
而讓空氣變成這樣的原因除了蕭紀景便不會再有其他。
蘇凡珂怕極了這樣的蕭紀景,從前是,現在更是。
可就算再害怕,她也不想放開他,至少現在不想。
一隻小手攥緊了蕭紀景的袖口,萬分千分的用力,指尖都開始有些發疼發麻,她都不願鬆手。
“蕭紀景。”
她又細細軟軟的叫了他一聲。
“蘇小姐。”一開口,全世界就被凍成了一片,“我以為顧律師跟你談的已經夠清楚了,還有什麼問題請找顧律師。”
蘇凡珂的臉被蕭紀景的一句話給擊打得退了最後一絲血色。
如此這般的蕭紀景簡直比之前的他冷上千倍萬倍,她甚至被他的冷給狠狠的擊退了一小步,可她仍舊沒有放開他。
“蕭紀景,諾諾她………”
“我並沒有讓你見她的打算。”他狠狠的打斷了她,就算是袖口被她給拉住了,從始至終他也沒看過她哪怕一眼。
他留給她的,除了一個高大而冷漠的背影,就再沒有其他。
蘇凡珂心頭一緊,手指似乎又緊了些,隻差摳進皮肉裏了。
她不敢相信方才所聽到的那句話是從他的嘴裏說出來的,“顧律師剛剛說過,我有權可以看諾諾。”
“我的女兒不需要一個在婚禮上丟下她父親的母親,你在丟下諾諾父親的那一刻,就已經把諾諾一起丟棄掉了,所以………”他頓了頓,而後狠狠的甩開了她的手,“你無需再來見諾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