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不懂沒關係。”蕭紀景又慵懶的端起了酒杯,淺淺品了一口。
他就這樣一直坐在吧台那裏,喝著酒。
襯衫白淨,袖子微微的向上卷著。
吧椅有些高,蕭紀景坐在上麵卻是剛剛好,纖長筆直的雙腿隨意搭在那裏。
如此這般的他,顯得有些頹然,卻仍舊掩不住他那與身俱來的高貴與王者氣質。
看看一臉茫然的雷鳴,眼神已不若方才那般冷淡,“來一杯?”
雷鳴囧………
“這個女人?是………”他若有所思的看著蕭紀景。
莫非,她是鬼醫的人,所以他家先生才會對她出手?
雷鳴總算是反應過來了。
蕭紀景沒有反駁,表示默認。
他指著身邊的兩個空位,“坐,這兒的酒還不錯。”
雷鳴知道,蕭紀景如此這般的時候,心裏已經有十足的把握,所以也跟著不緊不慢的坐了下來。
他把女人按到自己和蕭紀景之間的椅子上,“坐吧小妞。”然後用一口流利的英文跟酒保要了一杯跟蕭紀景同樣的龍舌蘭。
喝了一口。
讚賞道:“這酒確實不錯。”
左一個,右一個,兩個男人就這樣一直安靜的坐在那裏,沒有任何的交流,隻是喝酒。
女人終於坐不住了。
腦子雖然還是十分清醒的,可身子不知怎麼的,越來越僵,越來越不聽她的話。
就連手指腳指都開始麻了。
她不知道蕭紀景到底給她下了什麼藥,如果再這樣下去的話,她會不會………
“你們到底想怎樣?我根本就不認識你們。這裏是一個守法的國家,要是讓這裏的老板知道你們在他的賭場裏挾持人質,那你們大概一輩子都別想踏進拉斯維加斯半步。”
“小妞,威脅人的本事真是越來越強了。”雷鳴笑,“可是呢,你哥哥我可不是被嚇大的。”
“你們就不怕………”女人接下來的話全都哽在了喉嚨裏,再也發不出半個字來。
雷鳴又笑,笑得非常刺眼,他知道,藥力徹底發作了。
他繼續吊兒郎當的喝著酒,一邊喝一邊說:“怎麼了小妞,剛剛不是還想通知老板嗎?要不要哥哥幫你打通電話?”
女人舌頭都麻了,說不出話,隻能冷冰冰的看著雷鳴。
那眼神,有幾分被人玩弄的恥辱,但更多的是恨。
可雷鳴偏偏不怕死的繼續笑,“對了,我差點忘記了,你現在連話都說不出來,要怎麼打電話?”
“………”
“妞兒,知道這是什麼藥麼?”
“………”
女人不點頭也不搖頭。
“知道?不知道?”
“………”
女人仍舊沒反應。
與其說是沒反應,倒不如說她根本就沒辦法反來得更為確切。
“算了,你知不知道都沒關係了。等你連大腦都一起麻掉的時候就離死不遠了,正反都是死人一個,知道或不知道對你來說都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
說完,雷鳴又自顧自的悠閑的喝起了酒,不再去理會那個隻有一臉恨意的女人。
蕭紀景當然也是一樣的,不管雷鳴到底跟女人說了什麼,他從始至終都沒有看過一見。
直到,女人的眼皮開始慢慢的下垂,再下垂。
“請問,您是蕭生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