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怎麼樣?”

“我想怎麼樣?剛剛已經讓你們走了,是你們自己想要留下來的,我也沒辦法了,看來,你的命今天非得留在這了。”

蕭紀景眉心微蹙。

麵無表情,卻十分的擔心雷鳴。

冷冷的吐出一句話,“我剛才也說過,我的命你隨時來拿。”

“是嗎?”

“放了他。”更為冰冷的三個字,不是請求,是命令。

“放了他?”

哈哈哈哈哈………

“………”

“放了他,可以,不過………”

“不過什麼?”

自從來到這個隱秘的房間,蕭紀景和雷鳴就一直處於被動狀態,麵對這個鬼醫,他們無從下手。說白了,這一次他們大老遠跑來拉斯維加斯,與其說是來把鬼醫請回去的,倒不如說是來探探虛實。

鬼醫把三個月的藥都給了,也不會急這一刻把他們找來。

蕭紀景仍舊高貴的像一個王者,氣勢很強,傲然而立。

可能正是因為這樣,鬼醫才一直不敢拿他怎麼樣。

捕捉到了蕭紀景眼中一閃而過的那一抹擔憂,鬼醫知道自己押對寶了,要對付蕭紀景,隻能從他身邊的這個人下手。

所以………

所以他才會用了催眠術,讓雷鳴主動找他的麻煩,以至於到現在讓蕭紀景束手無策。

催眠術不過是他使用的一點點小伎倆罷了,蕭紀景是何等聰明的一個男人,他相信,蕭紀景其實早就有所察覺。

笑意更深了一些。

鬼醫又重新站起了身,又輕輕的拍了三下手。

大管家出現。

這一次,大管家手裏端著一隻和純金打造的盤子,中間蓋著一塊紅布,微微突起。

蕭紀景隻一眼,就知道紅布底下蓋著的到底是什麼東西。

“先生。”大管端著盤子站到了蕭紀景與鬼醫的中間。

仍舊是那樣的紳士。

而蕭紀景和鬼醫呢?

兩人相視而立,目光強烈的在空氣中交彙,鬼醫的墨鏡雖然一直都沒有摘下來,卻也擔不住他那強烈的帶著殺意的視線。

一時間,靜默在這個偌大的房間中擴散開了,安靜到隻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

兩個男人蘊藏於最深處的強大氣場也瞬間爆發,整個空間更是瞬間變得壓迫起來。

大管家端著盤子的手無意識的顫了顫。

可見,這兩人之間的暗流到底是有多凶猛。

許久之後………

“蕭紀景。”鬼醫率先開了口,“我們來玩個遊戲,怎麼樣?”

“我死,你的女兒和他都得死,我活,我便放了他,再救活你的女兒。”還未等蕭紀景出聲,鬼醫就說出了他的遊戲規則。

言下之意是:

不管是什麼樣的遊戲,蕭紀景必須輸,隻有他死,雷鳴才能活下來,諾諾才能得到他的治療。

其實,鬼醫的目的很明顯。

他就是想逼蕭紀景,想看看一個站在世界頂端的男人,被人逼到極致之後,到底會做出何種反應。

“蕭紀景。反正都是死,不如賭一把?”鬼醫低笑,“假如我不幸輸了,你不過就賠了一個屬下而已,於你來說根本就沒有什麼損失。至於你的女兒麻,天下之大無奇不有,更何況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也許過不了多久你就能找到治好你女兒的高手。但如果我贏了,我就一定會放了他,再治好你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