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雲奕把最新合成的藥打進了諾諾的身體,她一直在睡,所以不知道在她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雲若親眼看著自己的哥哥給諾諾打針,有那麼一瞬間,她的心是疼的。

那麼小小的一個孩子,本不應該承受這些的,以前沒看見,一切都可以覺得無所謂,可是現在見了,就連她也產生了那麼一絲絲的憐憫。

對,隻有那麼一絲絲。

雲奕還在照顧諾諾,雲若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便準備去找蕭紀景。

吃過晚飯,蕭紀景就睡著了,所以雲若才會跟著雲奕一起去看諾諾。

然後,等她回到蕭紀景所住的房間之後,隻看見,他是醒著的,不單醒著,還一個人站在空前,借著月光,不知是在看哪裏的虛無。

雲若緩步走向他的身邊,順著他的視線看朝窗外,漆黑一片,什麼都看不見。

“景哥哥,哥哥說明天一早就把諾諾送回家,最後一晚了,你想去看看她嗎,也許以後都見不著了。”

雲若以為蕭紀景會感激她讓他見女兒最後一麵,可惜他沒有。

他輕輕垂著眼瞼,說:“不見了。”

雲若心下一怔,“景哥哥,你是在怪我用諾諾來逼你嗎?”

“沒有。”他輕輕勾了勾唇,“我隻是覺得永不再見,好過彼此掛念。隻有徹底的忘記,她們才能開始過新的生活,我相信,沒有我,她們能過得更好,現在見一麵又能怎樣,隻不過徒增煩惱罷了。”

“可是景哥哥……”

“好了若若,快回去休息吧,明天我們就結婚了,你不想美美的做我的新娘嗎?”

一句話,蕭紀景說得十分緩慢,可雲若卻聽不出一絲一毫的情緒。

高興?傷心?生氣?憤怒?

通通都沒有。

眼前的蕭紀景就像是一尊沒有靈魂的木偶,沒有了七情六欲,沒有了喜怒哀樂,隻是任由提線人隨意的擺布著。

看到這樣的蕭紀景,雲若的心狠狠的疼了起來。

她用盡手段才等到這一天,才得到這個男人,到頭來,她所得到的卻隻是這樣的一具軀殼,一具行屍走肉。

她不相信。

不相信守護了她二十多年的景哥哥對她一點感覺都沒有。

她向後退了幾小步。

而後,將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的除了去,直到完全赤果著身子。

房間裏的溫度有些低,蕭紀景周身的溫度更低,可雲若還是義無反顧的朝蕭紀景走了過去,用她赤果的身子從背後抱住了他。

她把臉緊貼在蕭紀景的後背上,“景哥哥,既然我們明天就要成為夫妻了,今晚,你就要了若若吧,若若已經長成大人了,不再是當年那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女孩了,景哥哥,你抱抱若若,好嗎?”

美色當前,雲若相信隻要是個正常男人都不可能做到坐懷不亂。

可是這一次,雲若又錯了。

蕭紀景甚至連看都沒有看她一眼,隻是冷冷的吐出幾個字,“若若,對不起。”

說完,他便把雲若輕輕的推開,離開了本該屬於他的房間。

在這個莊園裏他無處可去,便坐在客廳裏抽起了煙,一抽就是一整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