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大國畢竟人老了,沒跑多遠就氣喘籲籲,感到手裏的斧頭也越來越沉重,眼看著苗老三跑遠他才掉頭折回去。
徐巧扯了趙大國進屋,不讓鄰居們再看笑話,心裏埋怨趙慧彤長著一張惹禍的臉,好端端的在家裏能被男人找上門來纏。
趙大國怒氣未平,坐在沙發上緩神,剛聽女兒說的那麼仔細,非要找到苗文麗家去討個說法。
趙慧彤擔心父親氣壞了,跟到主屋來安慰父親。
“這事兒我看就這麼算了,你也別跟著生氣,慧彤不是當著大夥的麵說的很清楚了麼?她是被人陷害的!大家也都聽明白了!這不就得了?”
徐巧一邊摘菜,一邊勸著趙大國。
“那不行!這事兒是小事兒?慧彤一個清清白白的大姑娘,毀了名聲搞不好要耽誤一輩子!我看那個苗文麗歹毒,今兒我要不去說破了她,改明兒不知道還出什麼幺蛾子!”
趙大國氣的臉色發白,在地上來回亂轉。
趙慧彤剛要邁步進屋,就聽徐巧道:“趙大國,我就沒見過你這種又窮又橫的,這個苗文麗跟蔣家是一頭的,我瞧著關係不一般,你找苗文麗這麼一鬧,那我和蔣秀英以後怎麼相處?你不如行行好為我想想,別整天你女兒你女兒的!”
“瞧你這意思是由得外人這麼欺負我閨女?”
趙大國擰著眉毛在沙發上坐下,徐巧這話不中聽,讓他心裏不舒服,堵著氣不再多說。
他瞧著蔣家人複雜,是那種起高調的家庭不是趙慧彤對付得了的。
徐巧見趙大國不說話了繼續說:“那你去就有用了?人家還不承認呢!再說了那什麼話都讓你閨女說了,蒼蠅不盯無縫的蛋,鬧不清楚的事兒,你去要個啥說法?”
趙大國越聽越別扭,這話裏的意思是壓根沒把自己閨女當好人啊,他就怕別人對女兒有這種看法,這事兒要鬧不清楚,還不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嗎?
趙大國眼睛裏都塊噴出火來了,剛要反擊,就聽趙慧彤的聲音在門口響起來。
“徐姨你這話說的是把自己當外人了,那苗老三砸的是趙家的門,又不是我一個人的門兒,我要是有縫的蛋你不也得跟著臭麼,除非你不是趙家的人!”
趙慧彤的話說的徐巧進退兩難,沉著臉色把菜摔在盆子裏。
“那我問問你,你咋知道是苗文麗算計的你?你咋知道這個苗老三是苗文麗的堂哥?你不認識他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
徐巧話一出口,趙大國也朝趙慧彤看過去,別是自己女兒真個這個流氓有什麼瓜葛。
趙慧彤氣笑了,反擊道:“按你這意思,我要出門還得先買個地圖?要吃飯還得讓爸給我找個媽唄?這不明擺著的事兒麼?我跟苗文麗是同事,在醫院見過苗老三,也聽同事提起過!”趙慧彤隻能找這種理由掩蓋自己重生的事實。
趙大國沉了沉氣,他就覺得女兒不是那種亂來的人。
徐巧讓趙慧彤的話堵得一愣一愣的,氣得摔了盆子掉頭進了廚房。
趙慧彤扭頭對趙大國說:“爸,這事兒你不用去理論,謠言就是謠言,不然那個苗老三咋跑的那麼快呢!”
聽女兒這樣一說,趙大國終於安下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