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陸早早讓他挪不開眼,她雲淡風輕淺笑盈盈,眼裏的邪魅狷狂卻一閃而過,他這才發現她真的好美,那雙驚為天人的眼眸就好像蘊含了一整個銀河係,仿佛帶著仙氣,又好像浸著魔力,隻一眼就能直達心底,像女神來過一樣,輕輕一觸,全世界的花都開了。
他們兩個本來就是政治婚姻,娶她的那一天他連半點笑容都沒露過,而她總是唯唯諾諾小心翼翼的樣子,讓他感到索然無味又極其厭煩,就好像一個木偶一樣,讓人沒有任何的衝動。
“那可能要跟你說聲抱歉了,我突然發現折磨你比丟了你更有趣。”
陸早早的小腳抵在他的胸膛,微微勾唇,笑意卻不達眼底。
“如果北冥先生不介意多一堆綠帽子,二十四小時不重樣的,你盡管把我留在身邊好了,看看到底是誰折磨誰,你的尊嚴是小,就怕整個北冥家族丟不起這個人。到時候,你會求著我離婚的,何必弄得這麼難看呢?還有啊,你起來吧,沒有感情的做,愛,會讓我覺得你是隻牲口,而這種關係,隻能叫做交,配,或者,配種?也不對,繁殖?”
她的小腳軟得像隻小貓,他的胸膛劇烈的地起伏著,可當他看到她眼裏的嫌棄,尊嚴仿佛受到了挑釁,最後,他還是忍下巨大的欲,望,站起了身。
“陸早早,你會跪著求我要你的。”
陸早早慵懶的趴在了床上,連看都沒看他一眼。
“慢走啊,不送。”
北冥挽風氣得又砰得一聲關上了門!
他這才意識到,這明明是他的房間,怎麼被趕出去的人是他,心裏煩燥的不行,轉身去了另一個房間,走進浴室,很快裏麵傳來了水聲。
水流劃過他健碩的肌膚,那張英俊的臉如同暗夜裏的神,薄唇輕抿,黑瞳泛著妖冶的光,不知多少女人癡迷著他,如同被施了咒語一樣的趨之若鶩,他從來不正眼看上一眼,可是今天,竟然失控了。
“該死的小妖精!”
她變了,變得反常,變得每一個眼神都勾魂攝魄,變得每一個淺笑都傾倒眾生!
陸早早走到床前,推開了白色半圓的窗棱,天空烏雲密布,陣陣涼意襲來,她卻清醒無比。
“北冥挽風,在荒無一人的地獄島,那座傳說中死神所居住的島嶼,我每一天都生不如死,那裏凶猛的洪水野獸,帶著劇毒的蛇蟲鼠蟻,不定時會噴發的火山和冰錐雨,我每分每秒都在和死神戰鬥,我竟成了唯一活下來的人。嗬嗬,最毒不過人心。我,回來了!”
陸早早握著粉拳重重的捶了一下窗台,竟在此時,天降大雨。
她想起以前她不過是打碎了一個花瓶,就被他讓人倒吊著綁在樹上淋了一天一夜的大雨,那天的雨,也像今天的這麼大。
而她被放下來的那一刻,她清楚的聽到北冥挽風連看都沒有看她一眼的說道:“死了沒?死了扔遠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