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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主意倒說不上，不過，我倒是願意試一試。”
徐芸華也沒具體說明要做什麼，隻說借廚房一用。
死馬當活馬醫，反正最壞的結果就是方氏不吃，對大家來說，好像也沒什麼不好的。
於是淩筱歡歡喜喜地答應了下來，高雋便起身帶著她倆去了廚房。
別院廚房的灶上，白米粥剛剛煮好，用的是北方最好的稻花米，煮出來的米粥黏稠軟糯，晶瑩雪白，聞起來也香噴噴的。
米粥被下人端去給方氏了，徐芸華順勢借來這個空閑下來的灶台，忙叨起自己這一攤子。
又是洗，又是涮，又是切，又是拌，工序雖複雜，可徐芸華做起事來卻井井有條，不慌不忙，把淩筱看得那叫一個佩服。
“這麼看來，你所說果然不假，這徐大姑娘還真是個能人呢。”淩筱站在一邊，悄悄跟高雋說道。
這話誇的雖然是徐芸華，可高雋卻得意極了，徐芸華是她的好朋友，誇她跟誇自己是一樣的。
“那是自然。”
二人在一旁站了不大會兒，灶台前的徐芸華就直起腰來，回頭衝二人露出一個自信的笑容，“做得了，可以出鍋了。”
聞聲，淩筱和高雋上前去看，隻見徐芸華一手持勺，麻利兒地將羹肴盛進一個燉盅裏，再撒些胡椒粉在上麵，又趕緊蓋上了蓋子。
“這道菜我給起了個名，叫醋兒羹，又酸又辣，最能刺激食欲。”
淩筱使勁兒嗅了兩下，確實聞到香氣中，夾雜著重重的酸味兒，於是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
“聞著就酸，一準下飯。”
既然羹肴已經做好，三人便帶著這份醋兒羹回到花廳。
穿堂處，男子們似乎也已經酒足飯飽，淩燦陽不知道在跟高鑫說什麼，正在興頭上，而高晟坐在一邊隻是安靜地聽。
“食盒裏是什麼？”淩燦陽一見高雋來了，也顧不上跟高鑫說話，而是轉過身來看著高雋。
“當然是寶貝，可不能告訴你。”高雋故作神秘，得意的一笑後，也不再理會其他人，隻徑直進了東二間。
徐芸華跟在高雋的身後，恰好看到高晟向自己投來的審視的目光，徐芸華隻衝他微微點了點頭，便跟著走了進去。
“母親，我這帶來一樣好東西。”
淩筱一進東二間，就從高雋的手中接過食盒，像獻寶似的把它舉了舉。
“是什麼好東西，值得你這樣顯擺。”劉氏正在跟高家的太太們說話，見了女兒這樣，便停下來用溺愛的眼神看著她。
高雋從後麵上前，接棒答道，“是徐大姑娘做的一點吃食，或許能幫助少奶奶開胃。”
高老太太和大太太聽了這話，當下互相看了一眼，心中不免有了計較，但卻誰都沒說話，隻靜靜地瞧著。
方氏正用小瓷勺舀著粥喝，一點一點進的並不多，眼瞧著半天了，可才隻吃了小半碗。
聽了高雋的話，方氏放下勺子，從表情看並沒有多少驚喜，更多的是出於禮節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