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明生已經一個月沒有回家,葉落下了最後通牒,晚上十一點,朔明生醉熏熏地推開門,一桌子的菜早已涼透,葉落靠在沙發上被響動驚醒,忙起身給他拿拖鞋。
“怎麼喝成這樣!”一邊嗔怪,一邊給他衝了杯蜂蜜水。
朔明生毫不領情地推開她,走向書房,“明生!”葉落焦急地追上去,睫上不自覺暈滿水氣,到底怎麼了,為什麼朔明生突然之間像仇人一般對待自已,眼中總是帶著厭棄。
她從後麵抱住朔明生的腰,把臉蛋緊緊貼在他背上,恨不得將自已嵌入他的身體裏,永不分開,“明生,我們談談吧。”
他厭惡地掰開她的手指,不顧她的疼痛和低吟,一根一根,連一眼都不想多看,一個字都不想多說。
“為什麼!”葉落捶打著他的胸膛,“如果你這麼討厭我,為什麼娶我,為什麼不讓我嫁給林森?”
她以為漫天花雨下站著的是林森,已經做好了答應他的準備,沒想到出現的卻是朔明生,她以為是老天憐憫她卑微的愛戀,現在才知竟是折磨她的開始,一切就變了,突然就變了,怎麼就變了。
不知是哪個字眼激怒了朔明生,他一把掐住葉落的脖子,質問,“你想嫁給林森,做夢!”
“你娶我就是為了折磨我嗎?”
朔明生將她扔向一邊,用衣角擦了擦手,不想回答。
“我到底做錯了什麼,告訴我……”葉落卑微地求著,“是林森嗎?我以為你選擇了葉清秋,不想你為我自責,所以才和他在一起……”葉落情真意切,可朔明生卻半點不為所動,“相信我,我的心從始至今隻有你,隻有你!”
朔明生冷哼一聲,眼中的不屑像一把尖刀直紮進葉落心窩,“別用你的髒手碰我!”朔明生毫不留情地扭著她的手臂,撕扯間,葉落睡衣敞開,露出誘人的紫色半透明底裙,朔明生喉頭一動,既而像頭發怒的棕熊,狂嘯著砸爛了手邊能觸到的所有東西,“賤,下賤!”朔明生一遍又一遍咒罵,“我一想到……一到想到……你們……我就惡心,惡……”他痛苦地彎腰,真的吐了出來,脹紅的臉上,紅色血管像快要撐爆了一般浮現出來,像一頭恐怖的凶獸。
“明生,你喝多了,消消氣,喝點蜂蜜……”
“我沒喝多,我是被你惡心吐的……嘔……”
啪,葉落再次被推倒,這次,她沒有立刻爬起來,而是痛苦地捂著肚子,朔明生眼裏的光亮了又息,息了又亮,他皺著眉,呆立原地。
葉落身下有血流出。
“你懷孕了?”朔明生雙眼猩紅,發瘋似的抓著自已的頭發,“我從來沒碰過你,你怎麼會懷孕?”他感覺理智正在一點一點被吞噬,無數片斷湧上心頭,“你穿成這樣就是為了勾引我,讓我睡你,替你的野男人接盤?”
葉落幾近絕望地蜷成一團,強撐著最後一口氣,“不是的。”
“賤,下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