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興宇的手又不老實地鑽進葉落側腰的開縫裏,突如其來的涼意,讓她嗖地打了個激靈,想跳開,被他死死圈住,“女人,你話真多,是想暗示朔明生你的身份嗎?”
“你以為他不知道嗎?”朔明生肯定早就知曉她的身份了。
葉落按住顧興宇在她腰間遊走的手,將那團冰疙瘩緊緊握在手中,衝他傾城一笑,柔聲獻媚,“顧總,你的手好冰啊,是不是腎虛?”
原本一句玩笑,顧興宇卻異常震怒地反握住她的手,用力抵在腹部,涼薄的唇毫無征兆地貼上她的唇瓣,男人靈巧粗暴的舌頭帶著淡淡的煙草味瞬間填滿了她的口腔、鼻腔,將她狠狠推向牆麵,破碎的話語在舌尖化作一腔暴戾,依稀可辨,“葉落,你不聽話,是你自找的……”
“我……”舌頭被他緊緊吸住,反複揉碾,脆弱的掙紮被他的橫衝直撞斬殺得體無完膚,零星漏出的聲響像情人間的呢喃軟語,渲染著曖昧的基調,“嗯嗯……”葉落深陷在他的包圍裏,逃無可逃。
“這是我的遊戲,必須由我主宰!”顧興宇的話不容置喙。
一擁而上的記者將朔明生堵在身後,瘋狂按下的快門,記錄眼前迤邐的春光,葉落故意別開的下巴被顧興宇用力掰向鏡頭,他恨不得搶過記者的相機,貼著她的腦殼,替他們拍下葉落的狼狽樣。
“顧興宇,你有病。”
葉落咬住他的嘴唇,撕出一道血光,傷得未必多嚴重,但視覺效果足夠震撼,果然,記者將鏡頭轉向他,將他圍在人牆內,葉落趁機逃跑。
“葉……”
葉落的心莫名顫動,身後的朔明生依舊沉默地站在原地,看這一場鬧劇,但他臉上似乎少了看客該有的竊喜,反多了一份眉頭微抿的憂思。
葉落不知道顧興宇要做什麼,從心底湧出一種抗拒,不想成為完全受他控製的工具。她沿著緊急通道向地下車庫逃去。一直跑,一直跑,腳下疾飛的步子比停滯的大腦更明白自已的心意,絕不做顧興宇的附庸。
“嘿!”
葉落腳下不穩,撞在一堵矮胖的肉牆上,肉牆伸出兩根柔軟的枝椏將她抱住,葉落劇烈喘息,驚呼卡在喉嚨裏,肉牆捧起她的臉,“嘿,是我,葉小姐,跟我來……”
楊導?一個國際知名導演出手相助,沒有理由拒絕,況且身後還有洪流一般的跟拍記者,以及殺氣騰騰的顧興宇,葉落隨楊全安上了車,腦子裏不斷回放這些時日的零碎畫麵。
“葉小姐,喝口水壓壓驚吧……”楊全安聲線柔和,帶一點生澀的港台腔,像一個儒雅紳士,與一般印象中頤指氣使的凶悍導演形象相去甚遠。
葉落頷首致謝,啄了口清露,又繼續沉浸在自已的思緒中,她以為和顧興宇相互利用、各取所需,顧興宇卻妄想吞掉她,讓她成為純粹的工具,絕無可能!
“楊……”耳邊轟隆乍起,小腹湧來一股暖流,葉落不自覺往靠椅裏蜷縮,後背小幅摩擦將將緩解身上的酥癢,“楊導……開……窗,熱……”
舌頭發軟打結,一句話,仿佛耗盡了所有力氣,癱在座位上大口喘氣,腦子也有些不靈光,也不知是氣力殆盡,張著嘴沒發出聲音,還是楊全安故意假裝聽不見,他後背筆直得坐在駕駛位上,全然不顧葉落的窘境。
“楊……嗯……”葉落捂住嘴,不敢再說話,一開口就變成了斷斷續續的嬌喘,自已都羞得心跳加快。
頭好疼,無法思考,真的好疼……
葉落用力撞向車窗,無濟於事,楊全安冰涼的手撫在她額上,她像抓緊一根救命稻草,把臉貼了上去,好涼……好舒服……
心頭像火燒一樣,難受,感覺自已身處火海,快要被熔成渣滓,葉落拉著他的手向劇烈起伏的胸口伸去……那裏也想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