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力擒住他的手腕,想阻止他進一步行凶。
然而,預想中的暴虐卻沒有到來,朔明生覆上她脖子的手沿著她修長的脖頸穩穩停在兩頰,像捧著無比珍貴的珠寶,靜靜欣賞著她驚疑、震驚的可愛表情。
葉落提在胸口的巨石緩緩放下,朔明生張開的眼眸裏帶著調皮任性的光。
不是棕色,他的眼睛不是棕色!
冥冥中好像抓住了什麼,朔明生和葉清秋的關係,來不及細想,整個人被朔明生推進櫃子裏,“小落,我們試試在櫃裏做的感覺……”
喂!哎喂!
葉清秋被徐傑控製了整晚,不知他是朔明生從哪找來的小弟,軟硬不吃,堅決不買她的賬。
“放開我,房間裏有暴徒,明生有危險。”
徐傑撇著嘴,眼神從頭斜到地板,老板提前發來命令,千叮萬囑閑人勿擾。別看他年約二十五六,已是全美射擊冠軍,小夥子個子不到一米八,長相英朗,意氣風發。他搓了搓鼻子,心道,能讓老板有危險的暴徒還沒出生,但是能讓老板上火的女人房間裏就有一個。
徐傑雖然年輕,手下倒養了幾個小弟,這些小弟沒學得他的槍法,八卦本事盡得精髓,他們貼在門板上,恨自已不是順風耳,不能將老板的威武雄姿悉數聽在耳裏。
“聽啊,那女的又叫了。”
“啊啊,我也好想……”年齡最小的黑皮扒下肩頭的衣服,衝鳥哥拋了個媚眼,“想哥哥愛……”
“嘔!”鳥哥被他妖嬈的模樣惡心到了。
徐傑踢下大皮鞋,啪啪打在幾個人背上,“皮一下很開心是吧?滾去站哨。”
葉清秋隱約聽見嬉鬧聲,總覺得哪裏怪怪的。朔明生不是應該已經把葉落掐死了嗎?
翌日,葉清秋被表姐張莎莉叫醒,一屋子的人沒了蹤影,朔明生也同樣消失,她向那個半開的衣櫃走去,內衣、襪子、毛巾扔了一地。
越走近,一股帶著鹹腥的薄汗味越明顯,她已不是未經人事的深閨少女,當然知道這種味道是什麼。
“朔明生,你為什麼沒掐死她?”
葉清秋兩片薄薄的嘴唇似笑非笑,似怨非怨,似恨非恨,微微抿起,像一個勝券在握的惡毒皇後,仿佛試衣鏡裏映出的不是她的臉,而是王子將利劍刺進公主心房的暗黑畫麵。
因為別墅被毀,加上晚上是朔禹天的生日宴,朔明生將葉落帶回了家,顧興宇像人間蒸發了一樣,自天水之行後再也聯係不上,葉落罵道,“不靠譜的豬隊友。”
朔禹天早早回家,穿上小禮服打扮得像個小紳士,他站在二樓的回廊上,看著頭頂巨大的水晶吊燈,光芒萬丈,華彩逼人,這伽南的商業帝國,這葉家的誘人財富,映在他稚嫩的眼睛裏,比任何一個玩具都讓他著迷。
朔明生的座駕高調駛入,挽著他的嬌俏女人頻頻發笑,卻不是他的母親,她興奮得意的模樣像在宣布主權,將本該屬於他的一切財富、親情、地位、家庭化作泡影。
朔禹天小小的身體裏,仇恨的種子早已生根萌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