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明生將注意力放回葉清秋身上,著手調查。
宴會火災後朔禹天被送回寄宿學校,他清楚記得朔明生將他遞給管家時那個決絕的眼神,恐怖這輩子他都沒有機會得到朔明生的父愛了。
媒體陸續曝出葉落重傷的照片,有皮肉焦紅像被人生生剮了血肉的,有四肢幹枯像燒敗的柴火棍子的……
葉清秋饒有興味地翻著照片,食欲大振,仿佛這些惡心的照片是至美的下酒菜。
奇怪地是,管家黃有財竟也看得一瞬不瞬,要說男人對這種毀了容的女人應該不屑一顧才對。
葉清秋注意到他的視線,隻見他眉頭微微攏起,手心不停地蹭著褲腿,大有惋惜的意味。
葉清秋記得自己設計葉落和顧興宇,假裝打電話約“神秘人”見麵那晚,管家偷偷趴在朔明生書房外窺探,手情不自禁地做起了不可描述的動作。
“可惜了,”葉清秋心情大好,一向不屑與管家多言的她,主動打開話匣子,“燒成這樣,是個男人都不能接受吧。”
管家阿財看得入神,喉嚨竟咽了口唾沫。
葉清秋嫌棄地嗤笑,燒成這樣,還下得去手。“阿財,把湯碗收拾一下。”
管家回過神,拎著餐具準備離開醫院,出門的瞬間與一護士擦身而過,聽得她說,“葉總,藍小姐來了。”
管家低著頭,快步離開了。
葉清秋對藍思的到來並不意外,隨著預產期臨近,藍思愈發緊張,要是孩子出什麼意外,達伍不會放過她。葉清秋一方麵沉浸在手握王牌的得意中,一方麵也開始擔憂孩子出生後,她會不會失去靠山或者被達伍滅口。
“藍思,交待你的事做的怎麼樣了?”
藍思麵色很冷,似乎很不樂意聽她差遣,“現在不是高調舉行婚禮的時機,老板不希望他的孩子受到過多關注。”
“跟孩子有什麼關係,到時候他去了中東,媒體又不知道?”葉清秋期待這個婚禮期待得發瘋,她就想看看葉落傷心至死的樣子。她不停地放猛料,看看哪根才是壓死葉落的最後稻草。
“葉總,請不要被暫時的得意衝昏了頭。”
“你什麼態度,別忘了,我是達伍的女人,你敢用那種語氣跟我說話。”
“是你別忘了,你一邊享受著達伍給你的光環,一邊又想成為朔明生的女人。貪婪!”
葉清被藍思至冷的語氣震懾住,沉默半晌。
藍思繼續說道,“最近,跟法國零食商的合作進展緩慢,老板很不高興,如果你想在這個時候給自己找麻煩,盡管任性。”
葉清秋一驚,最近跟諾曼的合作食品在進入阿拉伯國家時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阻力,她一直封鎖消息,沒想到還是讓藍思知道了,既然她知道,達伍肯定也知道了。
“你現在的首要任務是平安生下孩子,其他的事不用想,也不該想。”
葉清秋不甘地咬緊牙,手掌輕輕撫上肚皮。
藍思向來厭惡醫院的藥水味,也厭惡葉清秋不知深淺的脾氣,他恨達伍選擇了葉清秋,敢恨自己不是完璧,一早就將自己從那個隻碰幹淨女人的男人的候選名單上除名。
“好自為知。”藍思最後一句話,帶著極深的怨念,本該與達伍並肩而立的她,現在隻能成為葉清秋的看門狗,這豈是她要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