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明生趁勢抓住她的手指,含在嘴裏細細吮吸,一寸一寸,分毫沒有馬虎。葉落緊張地勾起腳趾,可身體像鍍了層海綿,軟得一塌糊塗。
他打開黑金盒子,將藥膏細心塗在她的身上,輕輕打圈,溫柔研磨,“包在衣服裏的傷治好了也沒人會覺,不會影響你的計劃。”
葉落眨眨眼,竟有些失落,他隻是為了給她塗藥膏。
“你故意放出毀容的照片,迷惑葉清秋,有查到什麼嗎?”
葉落立刻警覺起來,他是在試探嗎?
“暫時還沒有,但是我知道葉清秋一定有鬼!”
“她為什麼一定有鬼?”
“沒有為什麼,你愛信不信。”
朔明生知道她又來了脾氣,塗著藥膏的手有意無意往她的敏感部位劃過,像羽毛撓在心尖,葉落噗地一聲泄了氣。
“在葉氏醫院的最後一晚,她拿著玻璃容器,當著我的麵將裏麵兩團黃物打成了肉泥,說那是我的孩子,就衝這份狠辣,我絕不能放過她。”
“哦?”朔明生權衡再三,叮囑葉落,“葉清秋是個難纏的對手,她能控製我,就還有更厲害的手段,不如……把她交給我處理。”
葉落猛然抓住他在身上遊走的手,強迫他與自已對視,他的眼裏平靜如水,可水下藏著什麼,隻有他自已知道了。
“你想放她一馬?”葉落覺得,朔明生這樣安排是有意包庇葉清秋,說什麼追查遺物、藥物控製,都蓋不住他們曾經交往的事實。“你們從高中開始交往,有兩個孩子,你說你來處理,我怎麼放心?”
“這件事,我一定給你交待。”
“給我交待?不用。”葉落拒絕了他的“好意”,“我的事不用你操心。以前不用,現在不用,以後也不用。”
朔明生不明白,為什麼葉落總有辦法把他氣得發狂,一個眼神,一句話,對他而言就是深入心底的痛。
葉落掙脫朔明生的束縛,從他身下鑽了出來,胡亂套上衣服。
朔明生對她倔強的模樣又愛又恨,愛她像隻鼓著勁的驕傲的小河豚,堅定執著。恨她像隻長滿了刺的小刺蝟,為達目標,不惜弄傷自已。
“嘿,藥還沒塗完。”
葉落毫無征兆地敞開衣襟,露出滿身疤痕,盡管肚皮上的皮膚經過朔明生的按摩已經恢複白皙,但周圍依舊刺目,仿佛肚皮上被人掏出一個大洞,有陰寂的風穿梭而來,“這身疤痕我會討回來,這顆腎我會討回來,孩子的賬我也會討回來,用我自已的方式。”
“不要衝動。”朔明生了解葉落的性格,她一旦定下目標,就會不惜一切,哪怕玉石俱焚,他好怕,怕她再次上演書房偷襲的鬧劇,怕她的衝動會推著事態向不可控的方向發展。
葉落將調查報告裹進懷裏,留下一個怨毒的眼神,“這藥留著給你的葉清秋吧,我想,她很快就會用得上了……”
“葉清秋不是你該惹的人,還有……還有她的孩子。”
“嗬,漏菜了吧,怎麼,不裝了?”盡管手腕被死死抓住,葉落仍然別過臉,不讓朔明生看到她臉上的酸澀,幽怨的語氣像對著他,又像對著自已,“你就是舍不得她和孩子……”
你就是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