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總，我送您回去。”
葉落看著洛月，眼裏帶著猜不透的笑意，“一晚上你把我的酒都喝掉了，我沒盡興，不想回去。”
“嗯？”洛月撓撓頭，“看來為老板擋酒還擋錯了。是我的錯。”
“既然是你的錯，怎麼補償我？”葉落雙手背後，昂著腦袋，像一隻乖巧的貓咪。
“您說怎樣就怎樣。”洛月搓著手，一改剛才舌戰群雄的霸氣，像個受氣的小媳婦。
“去喝兩杯，桃渡酒吧。”
洛月露出為難的神色，“您是個女孩子，大晚上的……”
葉落解開馬尾，露出一個迷人的笑容，“所以，你等陪著我，保護我。”
扭不過她，洛月將車開往桃渡酒吧。
葉落顯然不是這裏的常客，門童對她並不熱情，葉落和洛月閃進無人注意的包廂。
“喝點什麼？”葉落問。
外麵燈紅酒綠，男男女女舞成一團，dj喊著聽不清的口號，無數手臂揮起，踏著跟不上的節奏。
“不喝了，剛才喝夠了。”洛月擺擺手。
服務員見葉落出手闊綽，殷勤地介紹著特色產品，“您可以試試這種雞尾酒，綿夢，入口時輕，越品越難以忘懷。”
“綿夢？”葉落對這名字很感興趣，“好，就它了。”
洛月看著這個倒向卡座的女人，她隨意斜倚著，鎂光燈將她的妝容映襯得更加精致，像誤入凡塵的仙子，擁有純美的笑容，又像故意闖入人間的妖精，一雙攝魂的眼睛似看非看間已將人心捕獲。
“來，我們喝一杯。”葉落舉著淡粉色液體，向洛月致意。
洛月猶豫著。
“怎麼了，怕喝醉了回去不好交待，有女朋友？”
“不是。”洛月拿起杯子一飲而盡，“我一個人住。”
葉落見他爽快，自己一連下了幾杯，“知道嗎，你讓我想起一個人。”
洛月搖頭。
“高考結束那年，他帶我去酒吧，那是我們第一次去酒吧，點了杯不知名字的洋酒，我們拿洋酒要兌著紅茶喝，喝了整整一瓶。”葉落說著笑出了聲，貝齒微露。
“然後呢？”洛月追問。
“然後我們說洋酒太好喝了，一點感覺都沒有，照這喝法，千杯不倒。結果……他是千杯不倒，我連酒吧大門都沒出去，就醉成了螃蟹。”
“他是誰？”洛月看著兩腮泛紅的葉落，她已微有醉意。
“他是個很討厭的人，總是不打呼就出現在我的夢裏，害我整夜整夜睡不著覺，總是跟別的女生曖昧不清，害我傷心可又一點辦法都沒有，總是在我想放棄的時候又突然出現，害我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該怎麼辦。”
“原來他那麼討厭，那忘了他吧。”洛月見葉落眼角有些濕潤，向她挪了挪，她臉上的酡紅更加明顯，洛月用手試了試，燙得駭人。
葉落對他的接觸並不抗拒，反而像隻撒嬌的小貓，抱著他的手將臉湊了上去，蹭了蹭，眼睛滿足地眯起。“我忘不了他的，就算是因為恨，他也永遠在我心裏，無可替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