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落在兩人呆若木雞的驚詫目光中,跳上林森的車,一腳油門在寂靜的林子裏趁風飛奔。
我不需要任何人保護,也不允許任何人傷害,葉落越開越快,儀表盤上的指針幾次跑到臨界,我不是你們想拉攏就拉攏,想利用就利用的傻子,想要與我合作,得看我的心情。
她不管不顧直奔住處而去,她想,你們能傷害我是因為我給你們機會,往後,再沒有人能說我一句不是,因為,我不允許。
葉落換了房門密碼,任洛月在外麵又吵又叫,無動於衷,他有本事就硬闖,沒本事就不要作威作福,葉落舒舒服服洗了個澡,任手機響得掉到了地上,裝作沒聽見。
她擺弄著夢幻的泡沫,想,自己的一生不也像這泡沫一樣夢幻嗎,看似光鮮的出生,擁有著普通人不敢想象的財富,可實際上,脆弱的隻是一滴水,一根針,一陣風都能讓她生世飄零。
葉落用力張開手臂,在眼前橫掃,堆疊在一起的泡沫被她摧殘地四處紛處,“我不是泡沫,我要做捏碎泡沫的這隻手。”她將手背上的泡沫吹開,冷冷地說。
突然,砰得一聲巨響,客廳傳來玻璃碎裂的聲音,急促的腳步聲在房間裏四處飛奔,最後停在浴室的門前。
浴室的門猛得推開,葉落望著洛月氣喘籲籲的樣子微笑著跟他打招呼。她的身子半隱半露,對洛月的到來沒有一絲驚慌,對自己的窘境也沒有一絲羞怯。
洛月按住她的腦袋,查看她的瞳孔和口腔,“林森是不是給你吃了什麼藥,你……”
葉落在他手背上狠狠咬了一口,撕出一塊帶血的皮肉吐在地上,看也不看,冷冷地說,“明明是你給的良藥,怎麼怪到別人頭上?”
洛月嘶得抽了聲冷氣,看著手背上猙獰的傷口,眉頭越鎖越緊,“我給的良藥?”
“是啊,叫鐵石心腸藥。”
洛月聽出葉落是在跟自己慪氣,“對不起,我晚上著急了,可能語氣重了些……”
“不用道歉,我不在意。”葉落恍若無人繼續吹著肥皂泡,泡泡上映出她撅著嘴吹氣的可愛模樣,明明是一副讓人會心一笑的美好畫麵,洛月心裏卻萬分沉重,這不是他的葉落,這個女人好冷。
洛月按住她的肩膀,塗滿肥皂的身體讓他動作一滑,整個人衝向葉落懷裏,洛月趁勢吻住她的唇。
葉落眼神一緊,手掌在他的吻湊上來前擋在兩人之間,洛月吻在她的手掌上,“小落,今天晚上,我不是故意不接電話,那個時候我剛剛定位到你的位置,正在馬不停蹄地趕來,沒覺察到手機響……”
“哦,我知道了。”葉落擺擺手,對這個解釋不以為意。
“你是不是不相信,我……”洛月以為她不相信他的話,故意找借口敷衍她,急忙解釋,可葉落似乎對他的話沒有什麼興趣。
“哦,我信。”
“真的嗎?”洛月心裏放下一塊巨石,眉頭依舊緊張地攪在一起,因為葉落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太輕鬆,太無所謂。
“真的。”葉落洗幹淨,從池子裏站起身來,春光在洛月麵前展露無疑,她捏起粉色浴袍,隨意套在身上,修長的手指從粉色袖口下緩緩伸出,一搖一擺間皆是平淡,又皆是風情。她不知道,這些她每日都在重複的小動作,在洛月眼裏是一種無聲的勾引,他的目光越跟越緊,最後吸附在葉落身上再也挪不開,身子也不受控製地向她靠近。
洛月抱住葉落盈盈一握的纖腰,她正要塗沫精油的動作一頓,淡淡的香氣在兩人之間慢慢暈開。
“小落,你真美。”
“謝謝。”葉落的停頓僅僅維持了數妙,接著,她繼續打理著頭發,發絲不分輕重地從洛月臉上掃過,被他一次次卷進舌尖吮吸。
“喂,你的口水弄臭了我的頭發。”葉落語氣不悅地猛得一甩頭,惡狠狠地盯著洛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