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她想在那,就呆在那吧,手續馬上就辦好了。”
警察得到指令,不再幹預,守在門口,將壯漢和陳西隔開,陳西雖然不用呆在休息室裏,但也不能隨意走動,壯漢通過敞開的門向陳西吹口哨。
“為什麼不抓他們,為什麼不把他們關起來”陳西抓著自己的頭發,無比憤恨。
“沒有證據表明這個人參與了凶案,所以,他被保釋了。”
沒有證據?陳西記得這個長相壯碩的男人,他個人很高,體型很壯,力氣也不小,是他將陳西拖上了車,還給她臉上留下一堆傷痕。怎麼會沒有證據?
壯漢的手慢慢伸向自己不可描述的部位,是的,陳西想起來,這個男人雖然一直用猥瑣的動作挑逗她,但是沒有實質接觸,因為這樣才沒有證據嗎?
“大美妞,一會兒我們繼續,我知道很多好玩的遊戲,等你哦!”
“啊!”陳西捂住耳邊,不讓半字汙言穢語飄進自己的耳朵。“閉嘴,你閉嘴。”
“閉嘴?為什麼要閉嘴,你隻有張大你的小嘴巴才能感受到女人的快樂……”
警員見壯漢得寸進尺,適時警告,“進去!誰讓你出來的。”
“怕什麼,反正幾分鍾後我就會被保釋,早晚是要出去的,你說對不對,大美妞?”
陳西眼眶掙得血紅,“不行,你不能出來。警察同誌,我有話要說,我有證據!”
躲在暗處的洛月和小警員使了個眼色,陳西很快被帶進審訊室。
“我想知道是誰保釋他的?是不是一個老頭?”
警員點點頭,不僅是一個老頭,還是個舉止優雅,出手闊綽的老頭,連他用的汗巾都是當季定製款。
“那個老頭有問題,他不能保釋……”陳西語言有些混亂,但是洛月還是聽懂了她的意思。
其實,從那個老頭剛來的時候,他就已經起疑,暗中調查過他的身份,奇怪的是他聲稱自己是壯漢的遠房親戚,而且還真的如他所說,壯漢名叫羅斯,父母雙亡,從小不學無術在外遊蕩,跟社會人混在一起,久而久之成了人們眼裏的敗類。而這個老頭叫羅簡,是羅斯的遠房叔舅。
“他是羅斯的遠房親戚,也是他現在能聯係到的唯一的親人,所以,這並不能成為疑點。”
洛月並不氣餒,既然這個人能出現,那麼,他背後的人就不會藏太久,追著羅簡,洛月查到他是一個小老板,經營礦產生意。
伽南礦產不多,最有名的要數凹土礦,因前期保護不力,有很多小老板都靠私采發了家,羅簡就是他們其中的一個。不過,他野心很大,在政府大力扶持凹土產業發展以後,想把事業做大,主動申報了一個凹土小鎮項目,成為政府和社會資本合作的成功案例。換句話說,雖然他生意做得不大,但他是政府的人,多少有些麵子。
陳西有些泄氣,如果羅斯保釋成功,她一出去就會成為他的俎上肉,這個時候,她終於想起洛月,或許這是自己唯一機會了。
“那個老頭教唆我給假口供,他引我出去,在開水房裏留了張紙條,咬死葉落,我當時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但是當那群人供出葉落是主謀時,我一下反應過來,他是讓我陷害葉落,我看到洛總和葉落那麼恩愛,一時腦子發暈,就順了他的意,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是他教唆我……”陳西的解釋大致還原了部分真相,但她沒有說清楚,自己是怎麼授意於羅簡,她隻是看到一張紙條,並不能證明跟羅簡有關係。
“是他,我看到,他一直躲在外麵觀察我,我追出去的時候,他突然跑開了,我記得他,因為他的皮鞋聲太響,我不弄錯的。”陳西的樣子不像說謊,但是憑她這幾句話並不能證明什麼,況且羅簡好好的跟葉落無冤無仇,首先,從邏輯上就不成立。
“也許,羅簡也隻是個傳聲筒。”洛月不急於撇清羅簡的罪責,也不急於給他定罪,因為從陳西交待的事實來看,他有理由相信背後的主謀是個女人,是個以他正牌女友自稱的女人,也許,事情還得從他自己身上找突破口。他仔細回憶著與自己有關係的女性,可能,甚至隻要接觸過,都將出現在他的排查名單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