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沒想到自己一下子陷入被動境地,葉落依舊站在原地,雙目呆滯地重複著,“我不願意,不願意……”
所有人中似乎隻有她中招了,可為什麼她會說不願意呢,不是應該渾渾噩噩任人擺布,怎麼可能還會有自己的意誌?
“你到底不願意什麼?”白澤氣得發狂,他不能接受連一個神誌不能自醒的女人都要拒絕他,也許她腦子裏浮現的是另一個場景,也許她想拒絕的是另一個人,白澤甚至有些期待她說出拒絕朔明生之類的話,讓他當著眾人的麵丟臉。
葉落似乎聽懂了白澤的話,她說,“對不起,白澤,我還有事要做……”
白澤身體像過了電一般,重新回到兩年前,他向葉落求婚被拒的那天,原來她看到的是那天的情景,洛月沒有再給他算計葉落的機會,把一個小瓶放在她鼻孔前繞了繞,葉落連咳幾聲回過神來。
見蘇離和蘇雅都在,她有此疑惑,“發生什麼了?”
“這就要問問白澤了,他做過什麼。”
顯然洛月已經識破了他的計劃,蘇離和蘇雅也同樣跳出他的圈套,脾氣一向火爆的蘇離恨不得將白澤提起重重扔在地上,碾上幾道,“這個混蛋居然拿迷香算計我們……”
葉落了然,怪不得一上島就有一股說不清來路的異香,明明沒有花簇,卻飄蕩不散,原來是迷香。
“想借迷香對我們催眠,把我們困在他這個木疙瘩裏。可笑!”
現在看來當然可笑,屋子雖然高聳,但通體都是用木頭組成,不堪一擊,但是剛剛在神誌被幹擾的情況下,這些木疙瘩在人的潛意識裏都變成了銅牆鐵壁,明明輕易就能破解的陷阱,也會因為心裏上的障礙和退怯而變得難以攻克。
白澤沒有什麼需要辯駁,既然最後一搏沒有成功,他甘願接受敗者應得的懲罰。
蘇離見眾人各懷以心事,沒有行動,自己首當其衝將白澤揪起,雙腳懸空與自己同高,白澤因為被衣領勒住脖頸,呼吸有些急促。
“這混蛋留著是個禍害。”
白澤在蘇離心裏已經從妹夫變成了臭小子,又從臭小子變成了混蛋,無力回天。
蘇雅右腳用力抬起,撐住白澤懸空的雙腳,一個巧力,將他抓到自己手裏,蘇離見出手的是蘇雅,便沒有全力阻攔,如此一來,白澤穩穩地落入蘇雅手中,被她抓到身邊。
“妹妹,你還想著這個混蛋?”
“不用你管!”
蘇離自知當不了妹妹的家,向洛月和葉落投去求救的目光,哪知兩人若無其事地將目光移向別處,像初入景點的遊客,邊描摹著屋裏的裝飾,邊說,看啊,這個十字架雕得不錯。
“唉呀,”蘇離氣得頓足,靠近蘇雅,“這混蛋心裏沒有你,難道你還看不出來?”
“說了我的事不用你管。”蘇雅的脾氣比蘇離還臭,不僅臭還很倔,一旦做了決定,九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從蘇雅身上沒有突破,蘇離又將矛頭指向白澤,如果他能說出什麼狠決的話,刺激到蘇雅,或許還能讓她死心。
“小混蛋,你已經玩完了,你現在有兩個選擇,一個是乖乖跟我妹妹回去,做他的男人,你要是表現得好,我或許還能給你一個重新做人的機會,讓你再做回人人羨慕的伽北之王……”蘇離自以為措辭已經極具侮辱,是個男人都不能忍受這種被女人當成禁臠的事實,可是白澤並沒有說話,他似乎沒有什麼要說的,目光筆直地飄向一處,也不知他是在聽還是不在聽。
蘇離清了清嗓子,心裏暗暗歎了口氣,繼續說道,“另一個嘛,就是砍斷你的手腳,把你留在這個孤島上自生自滅。”
蘇雅皺著眉,惡狠狠地瞪了蘇離一眼,這叫什麼破選擇,有問過她的意見嗎,憑什麼蘇離一張嘴說得算?
“喂,小混蛋你怎麼不說話,是不是嚇傻了?”
白澤漠然的態度讓蘇離很沒麵子,於是蘇離開始百般刁難,不過蘇雅沒給他逞凶的機會,揪著老哥腰上肥嘟嘟的贅肉,警告他,“別再廢話,這是我的男人輪不到你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