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落默默念出這個名字,那個伴隨著她整個青春的噩夢會在伽南重現嗎?
“想什麼呢,這麼入神。”洛月的聲音穿透葉落自我隔離的屏障,唯一他能走進她封閉的心,將她幻想。
“沒什麼。”葉落避而不談可不是什麼好事,洛月清楚的很,葉落越是佯裝淡定,內心越是波濤洶湧。
阿傑打斷他們,“別矯情了,快給我說說這個張純和孫怡瑤除了同學關係外還有什麼關聯,而且這個孫怡瑤是不是你們的人?”
洛月和葉落齊齊望向阿傑,這個小警察命令起他們來倒也得心應手,不過話說回來,孫怡瑤小小年紀,能有什麼特殊身份呢?
葉落盡可能在腦中搜尋著為數不多的信息,“張純的父母都去世了,跟著繼母和姐姐生活,關係一般吧,說不上親如一家,但也沒有小說中那些虐待毆打的橋段,孫怡瑤住在張純隔壁,父母生意人,有家族企業,在伽南小有名氣……”
“哦?”阿傑剛聽了個開頭便覺察出不對勁,“張純家境如何?”
“工薪階層,張純的父母都是交通意外去世的,一共留下了幾十萬的賠償金,繼母沒有正式工作,在超市賣米,家境一般吧,就算金山銀山,養三個不會掙錢的女人,幾十萬很快會被掏空的。”
葉落說的信息與阿傑掌握的基本一致,“張純家住在老小區,這與她的家境相符,這個孫怡瑤就奇怪得很,居然是不久前搬來的,按理說她家條件那麼好,怎麼會看上那種五六十平的老房子。”
事實上,孫怡瑤的確沒看上,住在張純隔壁的她夜夜失眠,夜夜煩躁,蚊子振翅的聲音太吵她不高興,房子靠近馬路隔音不好她不高興,房間太小放不下她的公主床她不高興。後來,孫怡瑤的父母被女兒折騰得沒辦法,索性搬走,把客廳和臥室打通,給她特別訂製了一間勉強合乎心意的公主房。也就是說,那裏多說時間隻有孫怡瑤一個人在住。
阿傑示意葉落繼續說下去,“張純在班裏人緣不好,沒有朋友,但也沒到被完全孤立的地步,就拿孫怡瑤來說,她雖然看不起張純,但是會主動和她打招呼,像是故意套近乎。相比較而言,孫怡瑤是班花,人緣好得多了。”
有一點阿傑一直納悶,就是孫怡瑤明明很討厭張純,為什麼還總是故意接近她,有點打一巴掌給一顆糖的感覺。
“也許孫怡瑤把張純當成了自己的玩物吧,玩弄於掌心又不能一巴掌拍死,因為那樣就太無趣了。”葉落一針見血,那麼這一次呢,孫怡瑤殺死張純的家人又是為了什麼?這已經完全超出了捉弄或者是惡作劇的範疇了。
洛月至始不發一言,他似乎對孫怡瑤沒什麼興趣,當然了,除了葉落,所有人在他眼裏不過是跳梁小醜罷了,就算她機關算盡,終是炮灰一枚。
“洛總,也許您能幫助我。”不知道阿傑吃了什麼藥,總是高看洛月一眼,在他心裏,洛月隻要肯出手,一切問題都是小兒科,他像一個神,能將他從紛繁亂緒中解救出來的神。
“抱歉,我隻是一個普通的商人,哪能幫上忙。”洛月不想摻和到警察辦案中,他的出現隻為一個人,但這個人不是阿傑。
阿傑不依不饒,“我想知道張純和孫怡饒的身份,她們是不是和神秘組織有關聯?”
洛月裝出一副吃驚的表情,“警官,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第一,我不知道你說的什麼組織,第二,她們隻是十來歲的學生,能有什麼身份,身份證都沒有吧。”
洛月擺脫阿傑的阻擋,帶葉落去了一處僻靜的草地。
“嘿,那個警察好像知道很多事情。”葉落環視四周,見沒人跟來,知道洛月是故意擺脫旁人的糾纏,想與她單獨談談。
“隨他去吧,無關緊要的小人物。”
“那什麼是左右全局的大人物呢,你?張純?還是孫怡瑤?”
洛月看著遠方翻滾的綠草,輕風拂過,綠意舒心,由眼入腦,讓人神清氣爽,“你覺得是誰?”
“當然是你!”葉落投去歡喜的目光,這個男人不僅讓她安心,更是讓她不可否認的強大存在,隻要有他,世界都好像盡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