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弄的?她瘋了嗎,洛月想不透葉落自殘的原因,自然不信悠悠的話。
“洛總,我沒有撒謊……”
悠悠還想解釋,可說話間,幹屍已經越來越近,他們越走越疾,似乎已經適應了在泥土外行走的方式。
洛月看著顧興宇,兩人皆是看對方不順,一個比一個黑臉,一個比一個不屑。
“洛總,現在不是爭論的時候,那些東西要過來了。”悠悠仿佛感受到了兩個男人之間的暗湧,對洛月曉以大局,“您知道那些是什麼嗎?”
洛月將目光向悠悠側了側,隨後露出一個陰冷恐怖的笑容,笑得悠悠連連後退,撞到顧興宇身上。沒等她弄明白洛月為何發笑,洛月已經舉起武器,對著為首的幹屍。
嘭!
左布已經沒有鳥獸棲息,所以這一聲槍響雖然清脆,卻沒能帶著百鳥齊飛的景觀,顧興宇大罵一聲,“操!快撤。”
洛月這一聲顯然是為了將幹屍引向顧興宇藏身的地方。
何青帶著部隊退至半路,遠遠聽到身後有槍響,“你們誰走火了?”
“頭兒,不是我們。
“難道村裏還有別人?”
何青不顧得許多,有別人更好,替他們擋擋災。
想象中的進攻並沒有到來,顧興宇已做好戰鬥準備,可挨了一槍的幹屍並沒有衝向他們,而是不斷加速向何青跑去。
顧興宇得意地挖苦洛月,“喲,原來這群幹屍是些傻子啊,不會攻擊人,讓洛總失望了。”
洛月輕呼一聲,“不好!”轉身追著何青而去。
顧興宇得意的笑容慢慢凝固在臉上,他亦是失控地罵了聲,“操!”隨洛月而去。
悠悠和一眾人完全愣住,這是怎麼了啊。
洛月攀上院牆,沿著院牆一路小跑,從幹屍頭頂上跨過,與他們擦聲的瞬間,洛月注意到這些屍體上有些不同尋常的起伏,他們跑得越快,這些起伏運動得就越快,好生奇怪。
顧興宇同樣被幹屍阻擋了道路,他也學著洛月的樣子攀上院牆,悠悠和顧冷月隻能在身後幹瞪眼,“爸比,你幹什麼,你快回來啊。”
顧興宇吩咐手下好生保護兩個女人,便義無反顧地向前,悠悠看著顧興宇執著的模樣,這世上能讓他放下生死不顧一切的怕隻有葉落了吧,他這一去必是和葉落有些關係。
顧興宇越跑越快,卻無法追上洛月,隻勉強不將與他之間的距離拉大,他從洛月剛才的反應有了一個大膽的推測,這些幹屍之所以沒有進攻他,是因為他們是奔著葉落去的,葉落身上的血跡就是吸引他們的原因所在。
原來他們嗜血。
顧興宇為了證實自己的猜測,在手上劃了道傷口,將血珠將牆邊灑去,不可思議的一幕發生了。
原本疾行的幹屍停了下來,一窩蜂地向他湧來,離他最近的幾具幹屍最先找到血跡,顧興宇清楚地看來,他們幹癟的身體裏鑽出了無數個黑色尖細的腦袋,像是某種昆蟲的頭部。
像在幹屍身上鑿開了一個窟隆,由蟲子彙成的黑色水流嘩啦一下流了出來,很快將血跡覆蓋,而後它們又流回幹屍身體裏,原本塌陷散架的屍骨又因這股黑色蟲流的注入而重新站立起來。
洛月停下來,看著這詭異的一幕,顧興宇吮著自己的手指,看著牆邊一個個望向他的黑窟隆,他突然反應過來,自己似乎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
隻見飽餐完血宴的幹屍,不斷向顧興宇集結而來,他手上散發著的血腥亦是吸引它們的美味,一旦被它們盯上,等待他的隻能是被吸幹血液成為一具行屍走肉的命運。
幹屍們不斷湧來,他們數量眾多,像瘋了一樣撞向顧興宇立身的院牆,眼看院牆上有大塊塵土剝落,顧興宇跳入院中,就在他落地的瞬間,院牆轟然倒塌。
顧興宇慌不擇路,越是向屋裏跑去,越是把自己困入了死局,難道退無可退之時,他要憑一己之力撞開擋路的石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