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樂歎了聲,又將手重新放回她肩膀上,拍了拍,還蹭上幾下:“我這不是打比喻嗎,沒真抱他大腿。我的意思就是我勾搭上了一個大款。”
“勾搭?大款?”十裏不明所以,隻覺不是什麼好詞,再次激動。
常樂頭疼:“哎喲,不是。意思就是我找了個很厲害的朋友,就是個生意合夥人。齋主是看我可憐才都答應的。我不是跟你說了我怎麼編的瞎話嗎?”
十裏聞言,從這個牛角尖裏爬了出來,卻又陷入另一個:“夫人跟別人說自己喪偶,家主要是知曉了,這可不得了。”
“他棄我如蔽履,我說自己喪偶,豈不是很公平?”常樂理所當然道。
“姐姐竟說自己喪偶?”
一道尖銳驚詫的聲音憑空響起,陌生的不屬於這個院子。
原來是花楚兒和她的太守夫君來了。
花楚兒像是受到雷劈般的重銼,瑟縮成一團,小心翼翼地靠著張長修,像看怪物一樣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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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長修仍舊是一身玄衣,身體僵直,麵無表情的臉陰沉沉的,瞧著常樂的眼神也是惡狠狠又寒冷的,周身散發的氣場很符合這冬天的低壓氛圍。
他們身後角落裏的素荷就像個偷窺的小人,露出嘲弄的笑意。
“婢子見過家主。”十裏麻溜地從常樂懷裏爬出,來不及整理衣衫便幾步上前,跪在地上,“家主適才聽錯了,夫人沒說喪偶什麼的。”
張長修目光一狠,表情猙獰起來,一腳踢在十裏的肩膀,將她踹向案幾:“我有耳朵,用不著你來說!”
十裏撞在桌角,桌子整個翻倒。食物瓷器砸在硬石地上,發出劈裏啪啦一陣碎響,與十裏的痛呼交織在一起。
一切發生的猝不及防,常樂還呆滯在如何應對中。見十裏忍痛爬起還要跪下求饒,腦海裏顯出一段段似曾相識的片段。
這種場景,在她附身之前,已經發生過不止一次。
“別說了。”
常樂憋著屈憤,努力保持鎮定。上前一把拉住十裏的胳膊,將她扶起,安頓在一邊。
十裏擔憂:“夫人。”
常樂給她個安慰的眼神,轉身正撞上張長修,趔趄著後退兩步。見他神情不對,下意識又想往後去。
張長修一把抓住她的肩膀,眼神逼迫。掃了眼破碎一地的餐食,嘲弄道:“未想到,太守夫人如此快活。聽說十裏常是出府,今日你也出了府。這光景,可是受了何人恩惠?”
常樂和十裏都是父母已逝之人,她們雖有幾門薄親和些熱心鄰裏,但早已少了往來。即便這次她們去尋助,可他們那些人,也沒可能將她們二人供養如此之久,還讓她們生活得那般滋潤。
張長修不由得想到“喪偶”,腦子裏冒出個讓他心生憤惱的念頭。
若常樂真敢在外尋偶,他必不會輕饒!
“啊!疼!你鬆開,鬆開!”
常樂感覺肩膀都要被他捏碎了,蹦跳著想掙脫開,眼淚都急了出來。
“說,是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