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常樂進府後,也確實待他們不薄。
所以,現在也都眼巴巴的希望,經過今晚一談,主母能夠回歸本心,容下花氏,讓太守府家宅安寧。
但難免少不了好事者等著看戲。
畢竟這是太守府的兩位女主人時隔幾月的正式會麵,雖然打著和好的名頭,但根據以往的情況來看,肯定要有一番較量。
作為太守府的下人,在外講述太守府宅事是最受追捧的。對他們這些好事者來說,今日的瘋主母與小妾的談宴若是出了點問題,就代表著他們明日又有了吸引眾人的話資。
一時之間,霽月亭成了整個太守府的焦點。
因是擺宴,霽月亭便多掛了兩個燈籠。火光映在冰湖之中,化成一圈圈的光暈,將霽月亭包裹。
霽月亭正如被太守府點點燈火捧拱的皎月。
此時的花氏,依舊是那一身素淨雅致的衣裳,端坐在席側,手裏還抱著隻兔子。
“嘖,這賤人是將自己當嫦娥了。不過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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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像,外表聖潔內心寡賤。她怎得還不趕緊奔月找天蓬去,省的在人間禍害。她也隻配得上豬了。”十裏大老遠瞧見,便忍不住瘋狂諷刺。
常樂聽她嘟囔,詫異非常,三觀都有些顛覆。十裏真不是個一般人,見解都如此不同。
“十裏,你這麼罵嫦娥和人家天蓬元帥,小心被雷劈。”
“劈死我,我就把花氏帶走。”十裏盯著花氏,咬牙切齒道。
她現在就是見不得那個花氏好,自以為是塊兒完美無瑕的白玉,不過就是茅坑裏磨光的臭石頭。
常樂走在旁邊,能感受到她身上深深的怨氣,下意識地拉開點距離:“十裏,夠剛。”
對於這個霽月亭,常樂腦子裏是有片段的。
當初花氏跳水陷害逼死她,跳水地點正是這個霽月亭。
“妾花氏見過主母。主母今日真是好看。”
花氏將兔子遞給旁人,迎上福身,笑的諂媚做作。交疊的手卻緊了緊,眼裏嫉妒閃現。常樂今日,確實亮眼。
目光卻瞥見十裏手裏的食盒,大致猜出她是不敢吃自己準備的飯菜,勾唇冷笑她的愚蠢。
“主母,怎得還自己帶了吃食?”
霽月亭裏早早燃了暖爐,亭子四周也掛著半截竹簾,溫度沒那麼冷。常樂便將鬥篷解了,遞給十裏,客套地露出職業假笑,隨意解釋。
“不過是怕吃不習慣,就帶了點自己愛吃的。坐罷。”
“是。”花氏乖順點頭,“主母請上座。”
花氏和素荷今晚格外地懂禮,言行舉止都是規矩。常樂很是滿意,確信素荷有將自己的話帶到。
花氏讓霽月亭裏其他的丫鬟都退出去,隻剩下十裏和素荷兩人伺候。
十裏將食盒裏的菜食拿出來,隻有三盤。
一盤摞成八角玲瓏塔的四四方方柿子糕,黃澄澄的甚是好看;一盤炒的金黃的雞蛋,幾點蔥花點綴其間,鮮亮非常;還有一碗紅棗銀耳蓮子羹,膠體晶瑩透亮。
常樂坐下,瞥見席上果真是有盤肥美的大閘蟹,這才真正定心下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