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聽錯了,我剛剛說的不是二兩,是,是二百文。”攤主心慌地抹了抹額頭的汗漬。
她剛剛真的是被金錢蒙蔽了雙眼,竟膽大犯事兒到太守夫人頭上。
常樂點頭,瞧了無澤一眼,順手將簪子給了家衛:“無澤,給錢。對了,你有銅錢嗎?別又給多了,讓大娘找不了。”
無澤的手壓在銀兩上,帶著些許慶幸,立馬搖頭。等著逃過這一劫。
“夫人,老婆子找的了,找的了的。”都到這時候,能賺一點是一點。賣二百文,她也賺的比平時多。
許是剛剛受到的驚嚇過大,這點錢已經算不了什麼了。無澤雖有些沒能逃過一劫的小遺憾,但掏錢的速度快了許多。
一直等著攤主將找的錢放在他手裏,他往銀袋子裏一裝,這才目露驚恐地趕到常樂在的瓷器攤前。
那些瓷器,一看就不便宜!
幸好,常樂隻是看看就走了。
無澤跟著常樂,心情跌宕起伏,好幾次都想把手剁了。這樣他就不能拿錢了。
之前陪太守出門,都會提前從賬房裏支銀子,掏錢起來也不會手軟。
可今天,他花的是自己的銀子!就算事後能補,但感覺不一樣。
更關鍵是,如果他的錢不夠夫人折騰,那就窘迫了。
目前他是撐住了,但預感太守夫人還有幾個時辰買東西,那時候錢袋子能不能撐住就兩說了。
常樂哪裏知無澤的心思,隻顧自己。並再次確信,當一個女人購買欲得到滿足的時候,什麼事兒都不是事兒了。
“要不,你們倆先回去一趟?把東西放了再回來。我們就在這附近找個茶樓等著。”常樂見兩個家衛手上滿滿當當的,再也拿不下,摸了摸下巴提議,“我這才開始,還有好多東西要買呢。”
無澤先是抖了抖,見兩家衛都看著他拿主意,麵色不改道:“我陪著夫人,你們快去快回,順便,帶點兒銀子出來。”
“是,夫人稍等。”
兩家衛抱著各式盒子,艱難地行了個禮,轉身就往太守府方向快步走。心裏想著,還得再帶兩個人來。
十裏見逛了大半個時辰,常樂還要逛,有些著急地搡了槡,眼神拚命暗示:“夫人,咱們還要逛嗎?”
“逛啊,為什麼不逛?”常樂理所當然地整了整袖子,扭頭就看見家酒樓。
酒樓好大的排場,雕梁畫棟,四個幌子迎風飄蕩,客源滾滾,香氣四溢。
她一眼便相中,眼冒綠光往過衝:“走,咱們吃點東西去。”
無澤眼眸沉了沉。
如果家主知道主母地位恢複是這般敗家,大概是要後悔的。但現在,他更加操心,那兩個家衛能不能及時地回來!
“千雲酒樓。”常樂抬眼望了望招牌,大氣,名字也好聽,二話不說往裏走。看見一個跑堂的迎過來,立馬大手一揮,“找個靠街道的雅間!”
“得嘞,您上邊兒請!”
跑堂的一聲吆喝婉轉,很是有韻味兒。
常樂雙手往背後一負,財大氣粗地就走在前頭。
“夫人,咱以前都沒這麼敗家的。這回,回去怕是要挨罵的。”十裏忍不住出聲提醒,“咱們還是換一家,隨意吃點罷。”
她之前也是看常樂管過三年的家,對於太守府的財賬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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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所了解。雖是太守府,但並沒富裕到能在吃穿用度方麵奢靡鋪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