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伯言揮袖道:“此事絕不可能!常樂是遭人陷害,怎能如此冤枉與她?丞相,你說!”
馮希仁跪在地上,有心無力地垂下眸子。
“是臣無能,未能及時找出真凶,致使皇後娘娘受害,臣願領罪。”
“陛下莫要再護著這個常樂了!”
太尉厲聲斷喝,倏然起身。
若是前麵的事還不是動搖根本的大問題,他還能容忍陛下拖延時間,那現在皇後與皇嗣慘死,就是動搖江山社稷的大事,再不能草率對待。
“陛下身為皇帝,怎能如此不辨是非,為了個女人忘記我大氏江山?一個個證據擺在陛下麵前,陛下視若無睹,豈非是讓群臣寒心?如今民心大亂,陛下莫不是不要了這江山不成?!”
字字句句振聾發聵。
司伯言望著麵前跪了一地的人,一指麵前的太尉。
“你是在教訓朕?誰給你的膽子如此厲聲嗬斥朕!”
“君心被奸人妖人蒙蔽,臣隻好逾矩,便是陛下遷怒殺了臣,也必須要將這常樂給殺了!隻要常樂死,陛下讓臣與之陪葬,臣也毫無怨言!”太尉說的忠肝義膽,“還請陛下下令!”
禦史大夫立馬帶著群臣道:“還請陛下下令,隻要常樂一死,我等甘願與常樂陪葬!”
“你們,你們這是在逼朕……”司伯言冷若冰霜,繞過他們大步出門去。
眾人立馬圍了上去,堅決不讓司伯言離開半步。
昌立方見狀,悄然退下,直奔順寧宮。
……
順寧宮中,常樂才睡了個舒坦的覺,就聽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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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人說——
皇後死了。
而且死的特別慘。
是中邪而死。
常樂坐在床上,驚呆到無法言語,還沒反應過來,麵前的宮人就被打暈了。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幾個暗衛。
為首的就是金刀。
金刀二話不說上前抓住常樂的胳膊,“良妃娘娘請隨我們來。”
常樂掙了下,“你們要帶我去哪兒?”
“帶娘娘離開皇宮,徑直南下與懷王彙合,懷王會保娘娘平安。”見著常樂還在猶豫,金刀急聲道,“這是陛下的命令,娘娘莫要擔心。”
急忙之中,常樂的腦子也運轉的及時。
“皇後的死是不是跟我有關?所以你才這麼急著帶我走?”
“這件事娘娘就不必知道了,或者路上我跟娘娘細說,先隨我們走罷。”
金刀給其他幾個暗衛使了個眼神,幾人上前便要強製帶走常樂。常樂擰眉,掙紮著拒絕。
“不行,我走了司伯言要怎麼交代?你們出來直接帶我走,肯定是局勢已經無法控製了,我死就死了,把事情解決了就行。”
“娘娘,聽我們的,你不會死事情也會解決,隻要你跟我們走就行。”
暗衛勸了兩句不成,直接就將常樂給打昏,帶著她從窗戶逃出,躍上房梁按照著既定的路線逃脫。
守著順寧宮的千羽衛左衛發覺,立馬追了上去。
趕到順寧宮的昌立方得知消息,又迅速返回呈祥宮向被大臣們絆住腳步的皇帝彙報消息。
“陛下,良妃娘娘被人劫走了!”
站在群臣對麵的司伯言心下鬆了一口氣,道:“怎麼回事?”
“不知,左衛中郎將已經帶人去追了。”
昌立方剛彙報完,千羽衛左衛便有人跑過來,從袖中取出一個金色的錦囊,雙手呈了上去。
“陛下,這是從良妃娘娘的枕頭下發現的。”
九堂道長上前一步,不等方總管或是司伯言接手,自己先奪過一看,打開錦囊,裏麵的符紙展開,當即擰眉。
“陛下,這才是真正的長春道長所畫的護身符,常樂是留下了真的,將假的送給了良妃娘娘。”
司伯言麵如死水。
太尉瞥了眼司伯言,也不磨嘰,立馬大步出去。
“臣這就帶人去追,定然讓這妖人出不了圭都!”
太尉風風火火出了呈祥殿,直接動用太尉的權力,召集禁軍、千羽衛,並且吩咐大將軍石來善,多方軍隊一齊出動,氣勢浩然地追尋常樂。
這些兵力,司伯言若是一道旨意也能讓他們全都按兵不動,但是這般隻會更加明顯。
如今能做的就隻是寄托於金刀。
希望金刀能夠帶著暗衛將常樂成功護送出圭都,送到江南郡,懷王自會想辦法再做安排。屆時讓人隨便送個麵目全非的女屍回來,說常樂已死,此事也就平息了。
司伯言沉眉望著外麵的夜空。
樂樂,到底是對不住你,本以為將你留在身邊便能一生順遂,未想到還是你的大劫便是因我而起。
“丞相,九堂!徹查皇宮,定要將害死皇後的凶手抓出來!”
禦史大夫不解道:“陛下,這凶手就是妖人常樂,您又何必執迷不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