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目光隨意一瞥,發現了兩盆繡球花,竟然瞧著不大好了。
司伯言見她盯著瞧,摸著鼻子,不好意思解釋:“不知是我這裏曬著了,還是宮人沒有細心伺候,這兩盆繡球花是一日比不上一日。”
常樂嗔了他一眼,“是沒人家養得好。”
二人入內,又是一陣悄聲細語,眾人全候在外頭。
司伯言攬著常樂,說起宮中諸事。
“我去看過淑妃了,氣色瞧著好多了。”
“嗯,你也放心身體,別亂跑。”
“知道。”常樂點頭。
二人這廂還正說著話,就見宮人匆匆而來,報於方總管一事。
方總管一聽,就知道事情要糟。
他也不敢耽擱,忙躬身傳話,“皇上。”
司伯言一聽是方總管,撫了下她額頭,“你先躺著,我出去看看。”
“嗯。”
司伯言起身離去,常樂躺在軟榻裏,迷迷糊糊的,隻覺得被困意席卷。
簾子後,司伯言沉著臉,“什麼事?”
“回皇上,玉嬪自殺未遂,被人發現了。”
司伯言聞言,皺起眉頭,“到底怎麼回事?”
“回皇上,聽守衛說,玉嬪一直嚷著要出來,誰也沒想到……”
“現在怎麼樣了?”
“回皇上,所幸被發現的及時,刀子割得不深。”
司伯言聞言,緊皺得眉頭未鬆,瞧了屏風後的人影,他壓低聲音,“你留下,照看好良妃。”
“是。”
司伯言帶人離去,他去了玉嬪的宮中。
他想知道她到底鬧什麼?
一入宮殿,眾人紛紛請安,床榻上玉嬪瞪著眼睛,手腕上纏著白繃帶。
司伯言盯著她瞧了片刻,才開口:“玉嬪。”
床榻上躺著的女人,讓他側目,他記得以前玉嬪是個活潑開朗的性子,怎麼會變成如今這樣,就像一朵美麗鮮嫩的花,枯萎之後的模樣。
“皇上。”玉嬪睫毛顫巍巍地動了下,一把抓住了司伯言的袖子。
一行清淚,從她眼眶中流了出來。
“皇上,你終於來看我了。”她閃動著眼眸中的光,死死地扯著他袖子。
玉嬪何時變這副模樣了?司伯言心中萬分不解。
他目光掃過玉嬪包紮好的手臂,“玉嬪,你這是做什麼?”
“臣妾想見皇上。”
玉嬪扯著司伯言的袖子,淚雨連連,搖頭哽咽道:“皇上,臣妾也不知道那日為何失態,惹怒了皇上,臣妾惶恐不安,還請皇上恕罪。”
“你不知?”
玉嬪連連點頭,“是,臣妾不知。”
司伯言餘光掃過她窗台上擺的花,眼眸微怔了下,他扯開玉嬪拽著的袖子,沉聲道:“玉嬪,你該歇著了。”
“皇上。”玉嬪紅著眼眶,整個人陷在被褥間,看上去可憐又無辜。
司伯言沒理會,抬腳走了出去,季太醫令早在偏殿候著,他見到皇上,躬身上前行了一禮,“皇上。”
“玉嬪身體如何?”
“回稟皇上,玉嬪身體無虞。”
“無虞?”司伯言臉色沉了下來,“你是沒瞧見她麵色還是她消瘦,怎麼可能無虞?”
“皇上,這…這是心病啊。”季太醫令還是第一次話不好意思說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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