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朧之際,忽地察覺到床邊坐了個人,“嗯?”
她嚇得正要坐起來,卻聽到熟悉的一聲,“嚇著你了?”
常樂睜開眼,就見司伯言坐在她的床頭。
他眼中有紅血絲。
常樂心疼道:“你一夜沒睡?”
“嗯”
常樂一怔,很快追問:“宮中又出事了?”
司伯言點頭,“秀雲死了。”
“啊?”
“她點了冷宮一角,火勢太大,沒有救回來。”司伯言垂眸道,一夜未睡的他,臉上多了些疲倦。
常樂見狀,不再追問,讓開些位置,道:“要不要上來緩緩?”
“好。”
二人躺在床上,等常樂再醒過來,床上一半的位置空空的,司伯言早就走了。
她一起床就聽到了些消息,在淑妃的清寧宮搜出了許多花盆中藏著的藥包,此事證明是秀雲所做,不過現在秀雲死了,她身後的人也抓不出來了。
淑妃因為此事,雖然無錯,卻也不得不背一個識人不清的罪責,禁足半月,罰月例半年。
玉嬪因為此事深受牽連,臥病在床休養。
一時間,後宮內徹底沉寂了下來,再無半點波瀾。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到了六月初。
常樂這幾日一點兒不好過,因為懷孕而體熱,但季太醫令又不許她用冰,這幾日,她夜夜熱得清醒過來,連司伯言都被嫌棄了。
“小蜻蜓,熱。”
“哎。”小蜻蜓手中帕子一下擦上她臉,扇著涼風送來。
常樂坐在美人榻上,肚子又圓了一圈。
她額頭汗珠直冒,身上僅穿薄紗做的衣裙,也擋不住炙熱的暑氣。
“不行,小蜻蜓吩咐人準備水,我要沐浴。”
“阿常姐,你剛洗過。”
“唔,熱。”
司伯言還沒進來,就聽得常樂軟綿綿沒有精神的話,他大步進去,接過了小蜻蜓手中的扇子,見她額頭隱隱冒出的汗珠,微有些心疼。
再加上她現在肚子大了,睡也睡不好了,每天隻能躺著睡。
“怎麼流這麼多汗?來人,外間放上冰。”
常樂一聽,立馬坐了起來,眼眸很亮,“真的放冰?”
“嗯,明日我有空,帶你出宮如何?你的新鋪子不是要開張了嗎?剛好去瞧瞧。”
“好,好。”常樂連忙點頭,她也正想著要出宮一趟,她的鋪子總要去看一眼,才放心的。
“婉清她禁足這麼久,你就免了她的罰吧?不然這後宮事務,你瞧,全送到我這裏了。”
司伯言順著常樂微揚的下巴,自是看到桌案上一堆事務,他撫過她落下的碎發,點頭同意,“好。”
“咦?今日怎這般好說話?”常樂眼中揶揄著笑。
豈不知是她這般模樣,讓司伯言這塊石頭,看了都忍不住心疼,雖說孕育孩子的婦人,本就該如此。
可看著常樂四肢日漸浮腫,夜裏不得安眠,臉龐逐漸消瘦,常樂雖然不在他跟前抱怨,可他還是心疼的。
他眼眸黑亮而深邃,“對你,我什麼時候都好說話。”
“……”
常樂愣了,許久才反應過來,她這是被撩了?
隔日,一行人簡裝出行,司伯言和常樂帶了小蜻蜓,方總管,還有昌立方和金刀等人。
他們出宮一路直到常樂的新鋪子才停下來。
一下車,常樂就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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