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樂岔開話頭,不欲多說此事,在她打算天甲書局和天甲畫坊時,就有此打算,但是下筆時,卻無新意。
她約莫察覺到自己應該是到了所謂的瓶頸期。
除了十裏和無澤兩人的婚服,她竟無法再拿出滿意之作。
這可是一件大事,就像是乞丐乞討沒了碗,種地的沒了牛似的,這種感覺讓她多少有點焦躁。
馮靈娥同她說了這幾日的情況,常樂聽著徹底安了心,再看向眼眸閃亮的馮靈娥,她露出笑意。
“我就知道娥娘能做好的。”
馮靈娥猛不丁被誇了一句,麵上微紅,細聲細語。
“阿常,你放心吧。”
“走,我們下去看看。”
畫坊請了兩個聰明伶俐的夥計,還有掌櫃,幾人紛紛上前來見過常樂。
常樂同他們說了幾句話,瞧得出馮之韻和馮靈娥二人用了心,選出來的人都不錯。
她滿意地點點頭,由馮靈娥領著四處瞧,“這些都是連夜印出來的新冊。”
常樂點頭,拿起來瞧了幾頁,還覺得不錯,再抬眼,目光忽地定住。
連馮靈娥的話都沒回,徑直走了過去,初看驚魂一瞥,再看心神俱震。
“這…這是誰的畫作?為何在此處?!”
馮靈娥回過神。
“哦,這是人家送來裝裱的,哎,吳掌櫃說了,這人可了不得,叫什麼……”
“五散人。”常樂已經在畫作上掃到了他的字號。
“哎,對對,就叫這個名,他現在的畫作已經被抬到了一千金一幅,還供不應求。”
常樂手忍不住拂上畫作,畫作堪稱驚豔絕倫!
遠山、飛鳥、白霧,驚魂一瞥,隻留無限餘味。
他的畫作寫實又抽象,不似國畫那般厚重,又不像常樂畫作那般簡單和誇張。
虛虛實實,層層疊疊的白霧,讓常樂看得入迷,再觀畫境,悲中有喜,喜中有悲。
“畫得真好!”常樂輕歎。
馮靈娥湊了上來,“阿常。”
“畫什麼時候來取?”
“哦,說了今日申時”常樂一聽,心中微動,她將畫作放下,道:“那我等等再走。”
然而誰也無法預料老天爺的心情,不多時,雨嘩啦傾斜而下,瞧著越下越大。
常樂憂心忡忡地瞧著,馮靈娥還是第一次見常樂如此,忍不住好奇道:“阿常,此人真這麼厲害?”
這幾日,她跟著自家哥哥,聽得多了,自然也多少了解了一點畫界的情況。
“那當然,他的畫技出眾,更難得是心境,不是誰都有這種東西的。”
“哦。”馮靈娥乖乖應道,唔,看來此人不可小覷。
一場雨將二人都困在了畫坊,直到雨停,都未見著有人來取這副畫作。
雨停,天色已經不早了,常樂無奈隻得離去,臨行前留下話,讓畫坊的掌櫃和夥計幫忙打聽此人的消息。
馮靈娥和常樂告別,二人各自坐上馬車,一人回鎮國公府,一人被護著了回皇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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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兩日,畫作還未有消息傳來,常樂心情有些悶,除了叫人繼續打聽之外,也無辦法。
這日,淑妃在禦花園請眾人賞花,常樂作為主要被邀請的人之一,自然是要參加的。
她帶著小蜻蜓去時,金禾和格裏斯已經在了,見到常樂,兩人紛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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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