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太醫令斜睨了常樂一眼,起身,“回去了。”
“哎,你還沒說十裏傷勢如何了?”常樂追問。
季太醫令不耐煩地擺手,“好著呢,再養大半個月,就差不多了。”
他丟下這句,背著小藥箱便出了順寧殿。
“阿常姐,你別擔心,小耗子不是傳信說十裏姐好多了嗎?”
常樂嗯了一聲,心中卻打定主意,過幾日要出宮一趟,去看看十裏。
小蜻蜓接過宮人遞來的碗,將一碗補品送到常樂麵前。
常樂一瞧那蠱補品,腦袋立馬搖了搖,“剛才季太醫令的話,你們都聽見了吧?這補品可不能日日補。”
眾人齊齊應是。
常樂一抿唇角,擺著手充當扇子,嘴裏嘀咕“真熱。”
小蜻蜓耳朵尖,一下子聽著了,不待常樂吩咐,小蜻蜓已經帶著宮人打扇,催更衣。
宮殿內,一片安寧祥和,常樂瞧了一眼小蜻蜓,心想:這丫頭越來越能幹了。
她將眾人打發了,喚來金刀。
“見過良妃娘娘。”
“嗯,去查一個人,最近在坊間比較出名,自號五散人,畫畫十分厲害。”
“是,娘娘。”金刀躬身一禮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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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
一道黑色身影掠過樹影,悄無聲息到了一處屋門前,輕敲兩下,屋內傳來回音。
他推門而入,麵對屋內主人,躬身行禮,“大人!”
“查清楚了?”
燭光下,馮希仁單手握著一本書,骨節分明,一張臉隱藏在光影中明明滅滅。
“是,大人,此人名喚吳庸,現任刑部六品司門主事,年二十二歲,半個月前剛從義安回圭都城,當時大理寺沒有空缺,就將他放到刑部做了個六品小官。”
“義安?”馮希仁略有幾分訝然。
“大人可是覺得哪裏有不對?”
馮希仁擱下書,一臉感慨地搖頭。
“據我所知石來善的老家就在義安。”
“還有呢?”
“屬下查過他的家世,應該同大將軍沒什麼關係,吳大人年幼父親早逝,是母親將他撫養成人,十五歲前因為家貧交不起夫子學費,經常被左鄰右舍接濟,直到五年前中了榜眼,日子才勉強好了起來。
在義安做官期間,也並無其他異常,大人若是想詳細知道,屬下立刻派人去義安。”
馮希仁聞言,擺手,“不必,不過是一個地方的罷了,我瞧著此人有些才能,日後前途定然不可小覷。”
“大人是有招攬之意?那屬下……”
“不,瞧瞧再看。”馮希仁勾起嘴角,一雙精明的眼眸閃爍,目光重新落到書上,“退下吧。”
“是。”黑衣人躬身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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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日後,常樂要去看十裏,原本是同司伯言說好的。
出發時,卻多了一個人,司伯言勾著常樂手指,眼神溫和,“我陪你一起。”
“……”常樂微愣了下,就被司伯言扶上了馬車。
馬車一路出了皇宮,緩緩駛向街上,混入人群。
二人去了府宅,眾人見到皇上紛紛下跪行禮。
“都起來吧!”司伯言知道常樂有話同他們說,便道:“我去別處轉轉。”
“嗯。”
司伯言一走,眾人頓時鬆了一口氣,小耗子高興地圍了上來,“阿常姐,我們可想你了。”
“這不是來看你們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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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樂捏了下小耗子的臉頰,聲音輕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