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捂著臉一聲嗚咽。
“肅靜!”趙遷一拍驚堂木,目光看向張老三,“你先說。”
張老三顫顫巍巍地爬起身,道:“大…大人,我那日打酒剛回,就被張大人派衙役叫到了府衙,當場驗屍,我當時就發現朱富貴嗓子裏有茶葉,瞳孔有異。”
“那你可有稟報給張大人?”趙遷目光看向一旁的縣太爺。
“大…大人當時已到亥時,小人原本想在第二日稟報,誰…知道半路遇見趙師爺,是他,是他給了我一筆銀子!”
“是誣賴,我根本沒有給過你銀子,是你和朱氏兩人……”趙文澤話還沒說完,朱氏捂著帕子一下子痛哭出聲,她紅著眼眶道:“我認罪,是我給朱富貴下了迷藥,夥同趙文澤殺了他。”
“你這個賤人!”
趙文澤一個耳光將朱氏扇倒在地,還想撲上去打,就被幾個衙役擒住了。
朱氏捂著打紅的臉,痛哭著扯起袖子,隻見她的手臂上滿是縱橫交錯的舊傷,她雙眼通紅,神情猙獰,形如瘋婆子。
“是他,這些傷都是他打的,他就是個瘋子,白日假惺惺的對我,晚上就羞辱我,往死裏打我,我早就受夠了!”
大堂之上鬧成一團,趙遷和林昭對視一眼,怎麼都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怪不得當日,有鄰居大娘直言說朱氏怕朱富貴,原來問題在這裏。
趙文澤見狀,連連向縣官張大人求情,他扯著嗓子嚎叫,“大人救救我!”
“肅靜!”趙遷命人將張老三和朱氏拖了下去,隻留下了趙文澤一人。
他道:“當日周大田從蒲縣到圭都城大牢中,被黑衣人刺殺,是你派的人?”
趙文澤聞言,慌忙搖頭,“不…不是的,不是我。”
“來人,將趙文澤家小廝帶上來。”趙遷一聲令下。
很快,一個小廝被衙役帶了上來,他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大人!”
“趙師爺前幾日,叫你將府中的大量金銀兌換成了銀票,可有此事?”趙遷問。
小廝偷瞧一旁跪著的趙師爺,卻被趙遷一聲如實交代嚇得滿臉慘白,不待吃板子,就老實交代,“是,是,師爺他都換成了銀票。”
“有多少?”
“回大人,三…三萬!”
眾人聞言齊齊倒吸了一口冷氣 ,三萬兩? 張大人臉色格外難看,不待趙大人問,就冷厲出聲,“你的銀子?從哪裏來的?你給了誰?”
趙文澤被幾經逼問,這才承認他貪墨了不少官府的銀子,還買凶 殺人。
天色將明,趙遷將三人畫押認罪狀紙收好,並吩咐林昭提前帶回去交給李斂大人。
稍後他會帶著三個囚犯,一同回圭都城。
林昭應下,帶著東西,連夜離開了蒲縣。
趙遷這幾日腦子裏的弦一直緊緊地繃著,如今審理完案子,他便鬆了一口氣,徹底放鬆了下來,總算是不負李大人所托了。
“趙…趙大人!”張誌小心翼翼地喚了聲,他這一次差點兒判錯案,心下沒底,特來在趙遷跟前想套套關係。
趙遷收起臉上的表情,冷漠轉過頭來,“張大人不去歇著?”
張誌心道:都現在這個時候了,他哪裏能睡得著?
“這次多虧了趙大人了,不然就要冤枉好人了。”
張誌幹巴巴的回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