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伯言皺了下眉,“削去張誌功名,流放荊州七年。”
“是!”李斂拱手應下。
散朝之後,眾人圍著李斂恭維,“李大人手下果然人才出眾,短短三日功夫就破了此案,真是厲害。”
“聽說這次是您手下的一個六品司直破了案。”
李斂點頭,“嗯,正是。”
“厲害啊!”眾人誇讚之聲不絕於耳,李斂一一點頭回應,正欲回個幾句,就聽到方總管喚他,“李大人止步!”
“嗯?”李斂同他圍著的諸位大臣回首,就見方總管揮了下手中的浮塵,一臉慈善道:“李大人,皇上有請!”
李斂同諸位同僚頷首,轉身跟隨方總管而去。
“李大人這次可是厲害了,嗬,這大理寺也出盡風頭了。”
“可不是嘛,瞧他剛才…皇上叫他,定是想問那案子情況。”
眾人你一句,我一句,小聲嘀咕著散去了。
落在他們身後的馮希仁聽到眾人的對話,眉頭皺了下,待眾人離去,他也大步出了皇宮。
外頭皇宮外,馮府的馬車已經來了,小廝小聲道:“老爺!
馮伯仁不情不願地嗯了一聲,走過去上馬車之際,還低聲吩咐身旁的人,“此事去查查清楚。”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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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寧殿,常樂聽司伯言說得一愣一愣,眨了眨眼眸。
司伯言停了下來,抬手端了茶杯,喝著潤嗓子。
常樂催促,“還有呢?之後如何了?”
司伯言輕咳一聲,繼續說剛才周氏的案子。
常樂聽得入神,她撐著下巴,時不時湊到司伯言身旁催促他,快點兒講。
“……”
司伯言說了他們查到的情況,道:“此案就是這樣!”
“哦!”常樂聽得一臉唏噓,“這凶手倒是狡猾,差點兒周大田就成了冤死鬼。”
司伯言聞言,心想:若是這點案子都報不清楚,留著他們還有何用?
常樂皺著眉,沉默片刻歎了口氣。
“嗯?”司伯言不解。
常樂主動道:“今日之事,彼時之果,若不是那鄰人欺辱其妻,那女人已有孩子,何必冒如此大的風險?世道對女子來說,太難了。”
司伯言心中雖認同這話,但是想到女子背叛丈夫,夥同他人謀害其性命,其心歹毒。
果然是應了那句話,有因必有果。
他牽住了常樂的手,輕輕摩挲,以示安撫她。
常樂回過神,失笑她悲觀,怎麼想到自己身上了。
她搖了搖頭,很快將腦子裏奇怪的想法拋開。
司伯言陪常樂來用了午膳,便回去批改奏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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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日,趙遷春風得意,走在哪處,都有人捧著,阿諛奉承,無異於他剛偵破了這麼一大案子。
雖然他不這麼想,早就如實向李斂講了他是受了刑部吳庸的指點。
李斂並未怪罪他,還安慰他,並允諾給他升官。
有人好過,自然有人不好過。
周明一開始沒想明白怎麼回事,但是他並不笨,很快他就想明白了。
他就是一枚棋子。
一枚為李斂的人吸引注意力的棋子!
他強壓下心中怒氣,在對上趙遷時,眼底劃過一抹陰冷憤恨。
趙遷經過他身旁時,周明壓低了聲音道:“趙遷,你不要太得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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