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遷見周家母子二人戰戰兢兢的,不由開口解釋:“也沒有什麼東西,就為你們各準備了一身換洗衣裳和些幹糧,你們可以路上吃。”
周氏一邊拭淚,一邊嗚咽著道謝,“你們真是個大好人!”
趙遷哄著不斷抽泣的周氏,吳庸目光落到了周大田身上。
以前吆五喝六的,儼然一個小霸王,如今卻灰頭土臉,人也瘦了一圈。
看來在牢中吃了不少苦。
“周大田。”吳庸喚了聲,引得周大田瞧了過來。
吳庸往一旁走了幾步,周大田愣了片刻,還是跟了上去。
二人對視都沒有開口,沉默片刻後,吳庸安撫地抬手拍了拍周大田的肩膀。
周大田微怔,眼底的警惕褪去了幾分,人也放鬆了下來。
“周大田,你母親為了你,把命都豁出去了,你日後定要好好孝順她,不得再做為非作歹的事。”
半晌,周大田才嗯了一聲,不耐煩地轉身就想走,卻被吳庸擒住肩膀,不得動彈。
他的臉變了又變,“你…你!”
吳庸鬆開了他,口氣嚴厲:“你幼時失去父親,你母親將你拉扯長大不容易,若是你再敢亂來,我定會幫你母親好生教訓你。”
周大田垂下頭,悶悶不樂地應了聲。
周氏紅著眼眶,懷裏緊著包袱,衝著趙遷和吳庸二人揮了揮手,“你們回去罷!”
送君千裏終有一別。
趙遷和吳庸二人站定,眼瞧著周大田扶著周氏上了一旁的牛車,母子二人回頭朝二人頻頻招手。
趙遷揮了揮手,“走吧!”
牛車緩緩移動,周家母子二人隨著牛車漸遠。
“靜淵,回吧!”吳庸開口,二人轉身回了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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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宅,馮希仁垂目正在翻手中的一本書,麵前燃的香絲絲縷縷飄蕩,手邊擱著一杯茶水。
放眼望去,一室寂靜,門口候著小廝恭敬而立。
片刻後,門口傳來稟報聲,馮希仁嗯了一聲,來人進來恭敬一禮。
“大人,查出來了。”
“嗯?”馮希仁從書間抬眸。
“這次破案的是大理寺的六品趙司直,聽李大人的意思,是要升正六品司正了。”
馮希仁嗯了一聲,腦子裏轉了一圈,對這個趙司直沒什麼印象,他摩挲著茶杯,“這個趙司直周圍關係如何?”
“回大人,父母妻兒具在,好友有兩三人,有禮部和兵部的,官職不高,平日人和善,性情尚可,與大理寺的郭斐大人交好,與大理寺丞周明關係不合,最近還與一舊友時常相聚。”
“舊友?是誰?”馮希仁問。
“大人,是刑部正六品司門主事吳庸。”
馮希仁抬手打斷,“等等,你剛才說他叫什麼?”
“回大人,姓吳,名庸,是平庸的庸。”來人雖然不知道大人為何突然對一個小小的六品主事在意起來了,也隻得盡力敘說清楚。
“吳庸……”馮希仁嘴裏喃喃念叨了兩遍,嘴角忽然露出了笑意,“原來是他啊。”
來人沒忍住問:“大人認識他?”
馮希仁點頭,“嗯,有過一麵之緣。”
“你剛才說的這個趙司直,他在大理寺呆了幾年了?”
“三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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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