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常樂才道:“吳先生畫技真是厲害,這畫畫到了我心裏。”
“娘娘喜歡就好。”
“吳先生,以後就叫我阿常或是常樂吧,我不喜歡別人叫我娘娘。”常樂解釋。
“常…常樂,以後就叫我子闌吧。”吳庸笑道。
“好。”常樂點頭,她愛不釋手地將畫卷讓宮人收了起來。
她同吳庸聊了會,才不舍地放他離去。
小蜻蜓看出了常樂的心思,滿是不解道:“阿常姐,你既然想跟吳大人說話,怎麼不多留他一會?”
常樂聞言,不由輕笑,“傻丫頭,這子闌跑這麼一趟,怕是婉清、金禾她們都知道了,恐怕這會兒她們都眼巴巴地等著子闌送畫像過去呢。”
“哦。”小蜻蜓一臉原來如此的模樣,還點頭道:“阿常姐真好心。”
還怕她們等急了,早早將人給遣走了。
常樂叫人將畫掛到了內室,她心情很不錯,還道:“嗯,這個位置好,我每日一睜開眼,就能瞧見了。”
“阿常姐,吳大人心真好,你都沒要,他就主動送了你一幅。”
常樂聞言不由笑了,她點頭讚同,“嗯,是很好,子闌大概是怕我沒有,其他人都有,所以怕我失落,才畫了給我。”
小蜻蜓啊了一聲,想了想,覺得阿常姐說得很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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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寧宮。
淑妃端著茶水,打趣金禾和格裏斯二人,她瞥了一眼外頭,道:“今天這是刮什麼風,怎麼把你們給招來了?”
金禾微紅著臉,瞥了一眼冷著臉的格裏斯,不好意思地扭捏道:“婉清姐姐。”
格裏斯隻是略點了下頭。
二人同淑妃坐了還沒有一刻鍾,外頭就傳來宮人稟報,說吳大人來了。
話音剛落,金禾驚喜地起身,“啊,來了來了。”
“哦,感情你們不是來看我的啊。”淑妃故意板著臉。
金樂臉色一下白了,抓耳撓腮想解釋點啥,可嘴巴就像是被黏住了似的,吞吞吐吐:“婉清…姐姐…”
格裏斯暼了她一眼,就將她拉著坐下,一臉認真地同淑妃解釋,“我們是來拜見你的,順便取畫。”
金禾一聽,眼珠子立馬亮了,點頭道:“對對對,就是這樣的。”
“……”
淑妃捏著帕子,撲哧一聲笑了,“行了,逗你的。”
她說完也不再理金禾,吩咐人請吳庸進來。
“幾位娘娘金安。”吳庸行禮。
“吳先生快請起。”
吳庸頷首起身,淑妃擱下茶盞,目光瞧著吳庸,“吳先生,畫可是畫好了?”
“是。”
“啊,那我的也畫好了?快拿出來,我瞧瞧。”
金禾半點兒都不把吳庸當外人,被淑妃瞧了一眼才老實了。
吳庸將三幅畫卷呈上,金禾一得到她的,立馬打開,看到裏麵的她,神采飛揚,在花叢中如一隻花蝴蝶。
她捧著畫,拉著格裏斯道:“哇,快看,我好美啊!”
看上去高興極了。
格裏斯的畫像上,她站在亭子旁,麵容沉靜,很是優雅,嘴角勾著一抹淡笑,看上去與眾不同。
“哇,我的活潑驚動,你的沉穩大氣,吳先生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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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真好,把我們都畫活了似的。”
“娘娘謬讚,是諸位娘娘生得貌美,下官才畫出了娘娘美的幾分而已。”
吳庸說話幽默風趣,幾句話就逗得金禾開心不已,嚷著要打賞吳先生銀子。
淑妃一聽,當即給格裏斯使了眼色,讓格裏斯把金禾哄走。
金禾從小被眾人捧著,說話不顧及人的麵子。
這位吳先生最近禦前得寵,畫技了得,他是皇上的臣子,可不是什麼可以打賞的奴才。
淑妃輕咳一聲,叫人捧了一對精美的玉雕出來,是一對生財的貔貅,她笑著對吳庸道:“吳大人,這是前幾日我偶然得來的,做工精巧,也算是個上乘的,吳大人若不嫌棄,就贈與吳大人了。”
“不敢,不敢,多謝娘娘。”吳庸拱手道謝。
垂目瞧著淑妃身側未動的畫卷,他不由道:“娘娘,不打開看看嗎?”
淑妃嘴角的笑意一僵,“哦,忘了。”
她神色如常地打開,看到畫中的女子,側臉精美,她微抬頭看著一處,眼眸很亮,好似會發光。
淑妃心咯噔了一下,她看向的方向是榮方宮的方向。
她握緊畫,冷靜片刻抬起了頭,神色如常,笑道:“吳先生的畫技果真是傳神,入木三分。”
“娘娘謬讚。”吳庸道。
淑妃擱下畫,笑道:“畫我很喜歡,有勞吳大人跑這一趟了。”
“娘娘,不必客氣。”
大殿內,一陣靜默,吳庸也察覺到了氣氛有些怪,他開口:“時候不早了,下官該回去了。”
淑妃笑了下,道:“不急,吳大人,婉清還想請你給常樂畫一幅,上次若是我們都有,而她沒有,她會難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