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伯言抿了下嘴角道:“你聽我的,淑妃若是這一點事情都處理不好,以後如何幫你管理六宮?”
常樂聽著莫名心中有點複雜,話是這麼說,是為了她好,但是司伯言,哎,這個直男啊。
“可人又不是聖人,自然會犯錯的,你好好給她說,瞧你把她嚇的。”
常樂一臉埋怨。
司伯言勾著嘴角,輕輕地擁著常樂:“等事情過去了,你找淑妃說一說這事,我好歹也是一國之君,如何能夠……
他欲言又止,瞧著常樂微歎了一口氣,道:“淑妃她一定會明白我們的苦心的。”
常樂瞪了他一眼,就知道把爛攤子甩給她,她哼了一聲,掙脫出了司伯言的懷抱。
“皇上慢走,我累了。”她丟下這一句,不再理會司伯言,轉身進了內室。
司伯言靜站片刻,摸了摸鼻子,轉身帶人回了禦書房。
————
清寧宮。
馮婉清將宮人通通趕了出去,身邊隻剩梅兒一人。
她胡亂地擦著臉上的淚痕,一把抓住梅兒的手,顫聲道:“剛才沒人瞧見吧?”
“娘娘,沒事的,奴婢剛才瞧著呢,我們走得是小道,沒人會發現的。”
見自家娘娘臉色蒼白,神情緊繃,梅兒很是心疼。
“那就好,那就好。”馮婉清低喃,被皇上訓斥已經很難看了,她不想再被其他宮傳閑話。
“娘娘放心,如今您可是六宮之主。”
沒想到這句話卻一下子戳到
(本章未完,請翻頁)
了馮婉清的心裏,她一把將桌上的茶盞揮落,“什麼六宮之主?那就是個笑話,不過還是個聽人使喚的奴才罷了。”
“娘娘!”梅兒急急打斷話,心中著急,“此話可不能亂說。”
馮婉清紅著眼睛嗬嗬苦笑了兩聲,“梅兒,我說得難道不對?”
“當然不對,娘娘,您難道不覺得這件事從頭到尾都很奇怪嗎?”梅兒道。
淑妃抹去臉上的眼淚,她目光看著梅兒,“什麼意思?”
“娘娘,你真的糊塗了?這件事情,其實我覺得最應該道歉的是良妃娘娘,說不準是她故意沒提點您,就想著讓娘娘您出醜,讓皇上責罵呢。”
淑妃心頭一驚,下意識搖頭替常樂說話:“不,常樂不會那樣的。”
“娘娘!現在都是什麼時候了,您還維護她,這件事情怎麼都靠她一張嘴去說,您看皇上責罵她了嗎?一句都沒有啊!”
淑妃一聽,微抬起頭,愣愣道:“是…是這樣嗎?”
“奴婢覺得是,要不然怎麼會有那句,說什麼女人的嫉妒心最強,娘娘您想想,若是你把這次的事情辦得漂漂亮亮的,皇上會怎麼樣?”
淑妃抹去眼淚,紅著眼睛,一想到皇上對著她時那雙格外冰冷的眼睛,看向常樂時,就會溫柔倦意。
她偶爾也會想,如果皇上用那樣的眼神瞧她,她定會……
“皇…皇上,會誇我吧。”
“對啊,娘娘,以奴婢看,良妃娘娘一定是嫉妒你,怕您從此得到皇上的注意,所以她才會故意這樣做的。”
淑妃發怔的目光逐漸變得清明,似是喃喃自語,又似問梅兒:“真的是這樣嗎?”
梅兒一個勁點頭,神情無比懇切,道:“一定是這樣的,娘娘!”
淑妃皺了眉頭,麵上神情遲疑不定,梅兒忽然哦了一聲道:“哦,娘娘,還有一件事,我隨娘娘進順寧宮時,曾聽到幾個宮人,說等會兒要去請皇上,這肯定是良妃的主意。”
梅兒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請罪,“娘娘,都怪奴婢當時沒聽懂,害娘娘您受了委屈。”
聞言,馮婉清端著茶杯的手輕顫,隨即擱下茶盞,怔怔道:“梅兒,你起來吧。”
“娘娘,那我們怎麼辦?”梅兒一臉擔憂。
淑妃失魂落魄,搖頭,臉上血色盡退,她喃喃道:“我不知道。”
“娘娘”
淑妃眉頭緊皺,手指捏了捏眉心,道:“梅兒,我累了,你退下吧。”
梅兒欲言又止,見自家娘娘神色疲憊,隻得躬身應是,退了出去。
————
轉眼過去了兩三日,到了端午節這天,宮裏宮外,各處都洋溢節日的氣氛。
常樂瞧著各處宮人忙前忙後的準備,不由撇了撇嘴,很想大聲說一聲,你們忘記屈原了嗎?
可大氏並沒有屈原,他們過端午節,隻是為了祛除邪祟,歲歲平安。
她端著茶盞,靠在軟枕上,整個人怏怏不樂。
殿門外傳來一聲喧嘩,常樂皺了眉,“何人喧嘩?”
“娘娘,是我!”
常樂一看來人,吃了一驚,“方總管?!”
“是,是奴才,呦,娘娘跟皇上可是心有靈犀一點通啊。”
常樂啊了一聲,滿是不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