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奕皺眉揉著揪紅的耳朵,苦喪著臉,小聲道:“說過。”
“那你今日是做什麼?你知不知那位夫人是誰?”馮靈娥瞪著一雙水靈靈的眼睛,難得板起了嚴肅的臉。
宋奕垂頭喪氣,搖頭。
“她是長興伯爵府上的當家夫人何夫人。”
話落,宋奕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白,別說他了,就是他爹賠上多少間宋記布莊,恐怕也不行。
馮靈娥嚇了嚇宋奕,見他臉色難看,不經嚇,不由細聲細語道:“別怕,你也沒撞到她,她大概看在鎮國公府的麵子上,不會多計較罷。”
宋奕老實了半天,聽到說沒事,臉上頓時露出了張揚的笑,“我就想那位夫人不是小氣之人!”
“馬後炮!”
宋奕最後還是乖乖被拎回了得惠堂,當著一眾學子的麵兒批評再教育。
十幾人安靜如鵪鶉,愣是不敢動,另外還罰了宋奕三日內上交十幅畫,畫堂之內傳來一陣抽氣聲。
宋奕這回是耷拉著腦袋,再也提不起什麼精神了。
————
何夫人一身珠光寶氣坐著馬車回府,一路上就沒有個好臉色,丫鬟婆子大氣都不敢出。
她憋著氣回了院子進門,往椅子上一坐,丫鬟忙圍著伺候,又是香帕又是茶水。
何夫人心煩,通通將下人趕了出去,隻留下了常在跟前伺候的奶娘。
奶娘見她臉色不好,手指輕
(本章未完,請翻頁)
按她的頭,輕聲道:“夫人就這麼算了?”
“砰!”一聲,何夫人茶盞重重擱桌上,咬牙道:“當然不能這麼算了,一個鎮國公府的小輩,就敢不把我放在眼裏。”還敢要挾她。
“夫人莫生氣,當心氣壞了身子。”
何夫人嗤笑了聲,“今兒真是讓我開了眼界,原本以為是綿軟可欺的,沒想到嘴巴倒挺利索的,還學會用話堵我了。”
嗬,她咽不下這口氣,驚擾了她,還讓她花了幾千兩銀子。
何夫人閉上眼睛,太陽穴一跳一跳的疼,她嘴裏嘶了一聲,“往後點。”
“好。”
“夫人,如夫人派人來了。”
何夫人一聽如夫人三個字,睜開眼眸,抬手製止奶娘動作,命人請進來。
門咯吱一聲打開,一小廝入內躬身行禮,“見過伯爵夫人”
何夫人嗯了一聲,“你家如夫人要傳什麼話?”
如夫人名叫何胭脂,曾是煙花之地的女子,後攀了何夫人娘家遠方親戚的姓,入忠勇王府做了妾。
忠勇王爺,皇上的八皇伯,年約五十多歲。
二人偶爾在一次忠勇王府的宴席上碰見了,這才有了一點聯係。
她以為又是如夫人約她上門,可誰知道小廝從袖中取出一個木盒,朱紅的色澤,精致的花紋,一看就不是凡物。
何夫人見狀,怔了下,隨即目光審視來人,“你是替誰來送東西的?”
小廝恭敬含笑道:“我家主子說夫人能猜到的。”
何夫人端著茶盞,低頭微吹一下盞中的茶水,彎唇道:“你家王爺這是什麼意思?”
小廝粲然一笑,“夫人,哪裏是什麼意思,您想多了,是王爺覺如夫人身世淒慘,憐惜她孤身一人,希望夫人能常來走動。”
何夫人端著茶盞嗯了一聲,小廝不敢再說什麼,恭敬送上木盒退了出去。
待人走了,奶娘見何夫人沒有動盒子的意思,心裏頭一時猜不著夫人的意思,“夫人,您不打開瞧瞧嗎?”
何夫人嗯了一聲,示意奶娘打開木盒,精致的木盒上有個暗扣,輕輕一抬,就打開了。
看到裏頭的東西,奶娘瞪圓了眼睛,“夫…夫人!”
“什麼……”何夫人垂目,瞧到木盒裏的東西,一時訝然,伸手拿了出來,是一枚金簪,打成了梅花的形狀,金光閃閃,花朵的部分由紅寶石鑲嵌,一朵朵的紅梅盛開。
華貴豔麗,堪稱巧奪天工。
何夫人雖見慣了各種式樣的簪子,但還是被手中這枚金簪驚豔到了。
她摸過上頭鑲嵌的紅寶石,忽地彎唇輕笑,“八王爺這回還真是大手筆。”
“那是自然,您用最好的都不為過。”奶娘恭維道。
“是嘛?”
何夫人低喃,沉思片刻,終於叫來一個小廝,抬手叫他附耳過去,對他低語幾句,道:“快去!”
“是!”小廝躬身應下就去了。
“夫人,您剛才……”奶娘神色擔憂。
何夫人聞言抿唇道:“奶娘,不會有事。”
“真好看。”她手指撫摸著簪子,眼中劃過了一絲算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