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韻笛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隻是醒來的時候感覺眼睛幹澀的,眼角還有淚痕。難道她是哭醒的?
她突然感覺自己好沒骨氣,就算是想爸爸媽媽了,身邊無依無靠,也不可以輕易掉淚的,就算真的一輩子都見不到王上。
門外突然傳來嚷嚷聲:“起開!王上有旨捉拿常韻笛!”
“怎麼回事?!”韻笛一驚,衣服都沒來急穿就被阿竹從後門拖走:“娘娘快跑!”
跑了良久,韻笛實在是跑不動了。一手用力甩開阿竹道:“到底怎麼回事!”
“昨日玊月娘娘不小心被毒刺劃傷到現在一直昏睡不醒,而導致玊月娘娘昏睡不醒的是……是娘娘您送給她的盆栽。”阿竹著急的手忙腳亂,與其看著韻笛在這裏浪費時間,真想給她打暈了拖走。
“怎麼可能,玫瑰雖然有刺但是並沒有毒性呀!”常韻笛蹙眉,實在不解,難道又有人想要陷害她?會是誰,“不行,我怎麼能跑呢,我要跟王上說清楚。”
“你別傻了!王上現在氣壞了!要殺了你呢!”阿竹拽著常韻笛又跑了幾步,可卻還是被她拉扯回來。
“那就讓他殺了我好了!我沒有毒害玊月,死不足惜。”任性的她不肯讓步,憑什麼!明明自己沒錯,跑隻是在掩飾她心裏有鬼罷了!
此時後麵追來的王上派來的侍從已經追上:“站住!”
“我沒有想跑!”常韻笛邁著大步子走到侍從中 央。
“有什麼事兒到了王上那再說吧!”侍衛毫不客氣一把抓住韻笛的胳膊狠狠地拽走了。
常韻笛被好大力氣的手臂扯來扯去,心裏卻氣的咬咬牙,到底是誰,一直想要置她於死地!
她才十六歲,不會就因為被陷害從此停留在這個年紀了吧!她好不甘心,邑妃!果然是我太心軟!
而王上那邊一直守在玊月的身邊,看著玊月昏睡中卻還在叫著王上的名字:“王上……我沒事兒,不要怪韻笛姐姐,是我不小心……”
詩箋在一旁不語。
房間裏這個氣氛分外尷尬,王上轉過身背對著玊月,不想再看她那惹人憐愛的模樣。現在的她柔弱的好讓人有保護的衝動!
門外有人稟報:“稟報王上,罪人常韻笛已押入大牢。”
單爵之抬起屁股,二話不說走出殿。詩箋臨走之前回頭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病怏怏的佳人,隨後跟了去。
佳人的額頭滲出滴滴冷汗,白皙的麵孔顯得格外柔弱,隻是嘴唇上,唇角那似有似無的邪笑讓人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