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陽光依舊照射在狩獵園的每個角落,又是一個好天氣。每當天氣甚好,單爵之都喜歡來這裏,觀賞一場精彩的獵殺。
這是一片很廣闊微微有些偏僻的小樹林,草木茂盛,在百靈宮最外側的一帶。再往外延伸便出了百靈宮的區域了,那裏好像有一種魔力,是一個可以轉換時空的漏洞。單爵之知道那個地方,便在它旁邊修建了這所狩獵園。他覺得,能逃得出他手掌心的獵物尋到此漏洞也許可以從這裏逃出去,但是從今為止從未有人逃出去過。
今日的狩獵將會一樣精彩。
單爵之坐在侍衛們早已準備好的虎皮王座上,慵懶的靠在上麵,兩側侍女為他撐傘遮擋太陽。
“詩箋,我的獵物準備好了嗎?”單爵之輕輕地抿了抿嘴,嘴角露出邪佞的弧度,眼神犀利像是叫人失了魂。他看著一旁的玊月示意她坐在他的身邊。
他等玊月身體恢複的差不多,專門挑了一個陽光明媚的天氣,邀請她共同欣賞他狩獵園的精彩獵殺。但看玊月嬌弱的樣子似乎看不得血腥的場麵,既然是王上邀請當然要答應,掃了王上的興也是死路一條。
“回王上,已經安排妥當。”詩箋走上前握拳行了個禮。
“很好,牽來吧。”單爵之隨之轉過頭俯視著懷中嬌弱的女子,玊月按照自己以往的風格身著著五色的衣紗好看至極。“美人,本王斷定你很喜歡這場狩獵的。”
玊月被對視的臉紅,他的眸子像是攝了魂,僅是看一眼便再也無法自拔。她害羞的紮進她的懷中,“王上喜歡,臣妾便喜歡。”
這時,從不遠處傳來一聲聲鞭打和叫罵。
“快走!快走!……你這罪婦,走快些!”
朝那個方向看去,遠遠地身著白色囚服的罪人踉踉蹌蹌走成一排,手上和腳上都栓了鐵鏈和鐵球。一看便知道這是犯了罪的囚犯,即將接受懲罰,他們隻要走慢一點就會被跟在身後的侍從狠狠地抽打。隻是這之中有男有女,很快隊伍被拉了過來,玊月一看便看到那麵黃肌瘦的佳人。她的頭發淩亂,腳上的鐵鏈讓她行走困難,她的腳上並沒有鞋,腿上早已傷痕累累。
“韻笛姐姐……”玊月眉頭一緊,抬頭望向單爵之。
“如今她隻是一個罪婦,不必向我為她求情。”單爵之語氣冷淡,並沒有對視玊月憐惜的眼神。隻是望著那隊伍之中的女人,不巧對視上了她。
可沒料到她冷冷一笑,便繼續被迫的向前走了。
可惡,這女人。
單爵之咬了咬牙。
這女人竟然敢用這種輕蔑的眼神看他,死到臨頭了還有膽量挑釁?
狩獵園的規則,將那些犯了罪的囚犯腳上拴上沉重鐵球,手上係緊鐵鏈將他們束縛,命令一下便開始給她們逃跑的機會,之後……
他們都是在囚牢中的重犯,都是將死之人。單爵之給他們活命的機會,如果能逃走便不在追殺。但如果逃不掉……
單爵之望著那些隊伍,尤其是常韻笛,“給你們十個數。”
話音剛落罪犯便開始瘋忙逃竄,互相拉扯,互相撞倒。像是脫了韁的野馬根本沒顧忌腳上的鐵球將自己的腿磨得血肉模糊。
“十。”
“啊……”有的女人已經開始害怕的腿軟,一個踉蹌跌坐在草地上。
“五。”
隻聽一聲吼叫,“快跑!”
常韻笛根本還沒反應過來,看來是不了解單爵之狩獵園的規矩。這下,她開始明白當初詩箋問她的話了。
“三。”
當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發覺自己來不及了。剛跑了兩步,腿上就傳來劇烈的疼痛。鐵球的腳銬在本來的傷口上打磨,原本還沒複原的傷口又開始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