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身為這個世界最冷酷的男人今日竟為一個女人做到這種程度,他設了這麼多局,不就是為了讓常韻笛死的幹淨嗎。
可如今計劃趕不上變化,詩箋也不明白單爵之到底想怎樣了。
“王上,恕我多嘴。”
“你無非是想問我為什麼放走常韻笛。”單爵之打斷詩箋的話,淡淡的歎了口氣:“放走她並非我的本意,沒想到這個小丫頭受了這麼多天的囚禁還受了這麼重的傷,竟然還能逃。”
“那,要不要小的……”詩箋試探性的問。
單爵之擺擺手:“先等等,我覺得這樣更有意思不是嗎。如果她在外麵命大,就繼續抓回來玩弄。但如果死了,我也要見到屍體。”
“是,小的這就去辦。”詩箋答道恭敬地退後幾步轉身離開了。
回過頭來想想,這女人受了這麼重的傷,又怎麼可能活著呢。死了,就罷了。隻是少了一個玩具而已。
邑妃聽到此事卻嚇壞了,她竟沒想到王上還有狩獵這愛好。但一想到王上為她除去常韻笛,還省了她一手,便又開心起來:“阿紫,你說,常韻笛哪裏好,王上當初竟會如此包庇她,害得我臉麵盡失又丟了分寸。”
阿紫衝邑妃擠眉弄眼道:“回娘娘,那常韻笛就是個賤人,嫵媚王上,隻是如今玊月得寵,常韻笛失寵罷了。”
邑妃語氣有些難聽:“她失寵?!王上何時寵過她!她這不要臉的女人竟和我洛嵐邑搶男人。還有那個玊月到底是何方神聖,為何一來就讓王上如此寵愛。”
“小的不知,隻是聽說她的七彩芙蓉的最後一隻七彩文鳥,家族被滅,流離在外。”阿紫說罷緩緩低下頭:“小的還聽說……”
“聽說什麼!”
“娘娘莫要生氣小的才肯說!”
“你說!”
“玊月才入宮一個月,便已經受王上兩次寵愛了。娘娘要加把勁……啊。”還沒等阿紫說完邑妃氣的一腳將她踹倒在地上:“賤婢還輪不到你來教訓我!”
“是,奴婢該死,奴婢該死。”連忙跪下求饒。
自從常韻笛入宮以來王上便再也沒有看過她,無論她化多麼漂亮妝找各種借口與王上碰麵,王上也隻是一帶而過罷了。說真的,宮中最不缺的就是美女。
為什麼玊月偏偏就那麼受王上的寵愛,王上隻是喜新厭舊而已嗎?
而不知自己昏睡多久的常韻笛那邊,努力的將自己的眼睛睜開去看這個世界。發現周圍的環境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
這是一間平凡的小屋,到哪裏都有草藥的味道。她努力掙紮的起身,卻發現動彈不得。
“你醒了!”一聲欣喜的聲音,從不遠處大步流星的走來一個男子。這男子看樣子也就十七八歲那麼大,卻長著一張傾國傾城好似女人一般的麵孔,眨眼一看常韻笛還以為是個姐姐:“你不要動不要動!你背上的傷口還沒有完全愈合!快快躺下。”
確實,常韻笛感覺背部的傷口隱隱作痛又有些發癢,她按照男人的指示躺好:“你是誰,是你救了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