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單刄之的允許,劉毅借給常韻笛治病的機會常到常韻笛的寢宮,二人商討時機。
這並不奇怪,可奇怪的是每次治療到一半的時候常韻笛總會找各種借口把身邊的侍女支開,然後門窗緊閉。
這件事兒時日不長就傳到了單刄之的耳朵裏,他本對劉毅很是信任,卻因此對他產生懷疑。
他借此機會,到常韻笛的寢宮。不巧就遇到二人在聊天,他側著耳朵在窗外,卻什麼都聽不清楚。越是聽不清楚就越是生氣,突然推門而進把二人嚇了一跳。
但常韻笛發愣的模樣馬上就從臉上消失了,換上了開心的笑。她很歡迎的站起身將站在門口的單刄之快步拉進屋,蹦蹦跳跳的開心的不得了。
“我跟你說哦,劉大夫今天給我變了一個特別好玩的遊戲!我學會了呢,要不要表演給你看!”常韻笛邊說邊將單刄之拉到凳子上坐下。
三人圍成圈,就看著常韻笛像小孩子一樣天真爛漫的模樣。單刄之心裏開始懷疑耳邊聽來的那些流言蜚語的可信性,他們兩個人在一塊,無非就是劉毅哄她開心罷了。
當常韻笛表演完,單刄之連忙擺手鼓掌。但他剛才根本沒有看進眼,而是一直在想著剛才的事情。
“真棒!溪兒姑娘你真是學一遍就會了!”劉毅在旁邊連連稱讚道。
聽外人這麼誇常溪,單刄之的心裏莫名的開心起來。雖然沒有在誇他,但那種滿足感就是很莫名。難不成因為是自己的女人出了風頭自己也跟著高興吧!
“怎麼樣,還不錯吧。”常韻笛反過來問著單刄之。
“不錯不錯,溪兒天生聰慧,本就是本王想象之中。”單刄之誇讚道。
雖然被單刄之這般誇讚,可常韻笛心裏並沒有那麼開心。她看的出單刄之根本就沒有在仔細的看她的表演,看他在看表演的時候瞳孔的焦距模糊,一看就是失了神的,而且還不是看失了神,而是想失了神。
但常韻笛並不想揭穿他,他一定是想什麼重要的事情才會這樣。至於他想什麼事情……
肯定與她相關!
她敢保證,今日與他相處對他的了解,除了比她重要的事情,專門來找她肯定會聚精會神看她表演,可他卻沒有。
因為今日單刄之一直在暗中派人保護常韻笛的關係,那些嫉妒常韻笛的後宮女人實在沒辦法接近她,也就沒有對她有想法的機會了。這些還不都是因為常韻笛一來就讓單刄之失了神,根本就忘了宮中原先的女人。
“我看,時日不早了,臣就先告退了吧。”劉毅說道。
就算時日相處長了,還有沒辦法與單刄之相處的太近。怎麼都想借機會殺掉他,可他每次都在心裏告誡自己,還不到時機!
劉毅告退,他要平複一下自己內心的仇恨。他怕他把仇恨顯露出來,壞了自己的大事。天天與殺父仇人同在一個屋簷下,還要裝作非常要好的樣子,怎麼可能一點情緒都沒有。
單刄之坐在凳子上對視著常韻笛,深邃的眸子中流露出激動與開心。他很久沒有跟常韻笛這樣單獨相處了,自從劉毅進宮,常韻笛就比以往開心了很多,這倒是值得慶幸的一件事情。
可話又說回來,再怎麼說也是別的男人,單刄之心裏多少還是有點不願意,可是又沒有辦法,劉毅對常韻笛確實有法子。隻要能讓常韻笛開心,他便可以勉強忍受。
“王上。”常韻笛被單刄之看的有些害羞,一直被盯著又有些說不出的不自在。沿著他的視線,一直看到了自己的胸前,更加緊了緊著裝。
“為什麼你一直不肯接受我。”單刄之的眸子變得冷漠與失望,常韻笛真的是他這輩子過不去的坎兒了:“就算我對你再好,你也不肯衝我笑,衝我哭,衝我鬧,像個女人一樣真正的去接受我。”
常韻笛握住他的手試圖接受他,給他傳遞自己的溫暖讓他不要瞎想:“不是這樣的,王上。”
“你就是從來都沒有接受我。”單刄之說罷突然將唇靠到常韻笛麵前,就在唇與唇觸碰到的一瞬間常韻笛沒反應過來就已經避開了,單刄之的眸子更冷了:“你看,你又在躲我。你在躲什麼呢?我有這麼可怕嗎?”
常韻笛沒辦法隻能垂下眼簾不被發現自己的想法,又開始找各種理由解釋著:“因為聽說,王上是……”
“是殺人如麻的惡魔嗎?好,我承認,我之前確實是這樣的。但自從我遇見你,才漸漸懂的珍惜。因為你,我現在已經不一樣了!”單刄之低聲怒吼,他很生氣,真的很生氣,可對他心愛的女人他又不能太過分的衝她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