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劉毅坐在床榻上,靜靜的回想那日發生的一切。感覺一切都是那麼的虛幻,就像是夢中假象般的。
明明不希望那種事情發生,可它偏偏竟是現實。
那藥根本沒有地方種養,是他劉毅在草藥房十天十夜的心血研究出來的,配合師父的畢生絕學。才得以配出那看似是吸收土壤養分的草藥,那藥熬製出來的湯水無形無色無味,劉毅敢如此放肆的毒害單刄之就是因為再好的禦醫都無法查出死因,因為他們根本就沒見過如此的藥物。
本是想好這天衣無縫的計劃,卻不料竟被常韻笛阻止了。看她現在對單刄之動情的樣子,如果那天真的把單刄之毒死了,她一定會恨他的。
她那樣做,除了還他一個人情多少都有點私心。常韻笛這個人劉毅也是算太了解了,她做什麼心思都很單純,經常把想法寫在臉上。她口中執拗說不喜歡,可事實早已出賣她。如今她承認,又說的不明顯,果然還是心有顧慮。
劉毅越想越不甘心,單刄之那種人到底有什麼好,竟然改變了常韻笛的初衷,難道她都忘了自己之前生不如死的生活了嗎?還是真的以為出了事兒單刄之能保護她?
說來也奇怪,這事兒本無人知曉。為何常韻笛會在那麼重要的時刻插手來阻止呢?難不成他們的所作所為全部都一直被人注視著?如果真的是這樣,會是誰呢。
劉毅無奈,此事也隻能作罷。
而這事兒很快便傳到了單爵之的耳中,這讓他開心的很。很早之前他就聽說單刄之為了救常溪的容顏廣外求醫,識得了劉毅那樣一位好人才。
將他就在宮中,卻不知養虎為患。他明明有所察覺那塊玉佩,卻天真的相信那就是常溪的。可如果真是常溪的,那豈不是說明常溪是點頦一族了嗎?身為點頦的人又怎會安心服侍在滅族人的手中呢?
“王上,此事已經讓常韻笛那丫頭有些注意了,待事情大起來,她定會在單刄之和劉毅之間選擇,而且隻能是一個。”詩箋的語氣平淡之中又不失蘊意,每一句話都是簡單明了。
他的意思就是讓二人相爭,最後兩敗具傷。
單爵之勾了勾唇:“到時候,不知道她的選擇會是什麼。”
想想就覺得有趣,她與劉毅相識在山中,他們的事情按理說無人知曉,可這世間又有什麼事情能瞞得住單爵之。
換句話說,能坐穩江山的人身上定是有不為人知的能力。
而單爵之的能力就在於,他就算人坐在殿上,卻可以俯瞰整個世界。那隻在天上一直為他俯瞰和偵察的忠心耿耿的雄鷹,便是詩箋了。
雖然當時沒有找到常韻笛的下落,可事後詩箋卻懷疑突然出現的常溪,便不費周折的調查她甚至她身邊的人。才得知她和劉毅在宮外就認識,還救了她的命,按理說是她的救命恩人。
可宮內常韻笛隱姓埋名,二人裝作不認識。一直到現在,宮內糾紛過多,多到隨便抓起一事兒小小的添油加醋便一發不可收拾。
當詩箋知道劉毅多少對點頦宮有點忌憚,便開始暗中細心觀察。慢慢的,也有了眉目。
這場糾紛,經過了多少眼目,引來一場戰爭也是難免的了。
正在二人在宮中商談,一隻雄鷹從窗戶外直勾勾的飛來,卻很安穩的落在了抬臂的詩箋身上。
隻見他輕輕撫摸著它的羽毛,眼裏竟是溺愛:“狼,今日是否又有消息?”
這隻雄鷹便是他的雙目,詩箋曾是被鷹養大的孩子,因為兒時笨拙,再加上羽翼不太豐 滿,飛行又學得慢,當時機成熟母鷹便將小鷹扔出巢中,它極力飛翔卻還是墜入崖中,幾次差點被禿鷹抓走食用,正是他命懸一線的時候這隻雄鷹救了他,而這雄鷹的主人竟是單爵之。
單爵之對他悉心照料,沒想到他竟然有能力休成人型,單爵之見此便將雄鷹賞給了他,它本無名,詩箋起名為狼。
希望以此來紀念他們的相遇。
每次看著這隻鷹,總是能讓詩箋回憶起太多,那時候單爵之還是個小公子模樣,一晃在他身邊也有十多年,竟變成了一宮止住,將來還要稱霸天下。
“王上。”詩箋注意到了狼的腳上綁了一個紙條,他迅速拆下遞給單爵之。
單爵之快速掃了一眼,眉頭不由得緊蹙了一下,本是攥著紙條的拳頭也握緊了。
“怎麼了,王上。”詩箋看出單爵之深情不對,連忙上前問道。
“單刄之那個小子,竟然對我隱瞞常韻笛一事!”單爵之咬牙,恨不得將那個欺瞞他的弟弟碎屍萬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