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洛嵐邑的話裏確實是有幾分道理,不管常韻笛再有借口,最終還是因為沒有權力地位而輸給洛嵐邑,這個她心裏還是有數的。
所以她幹脆也不想跟邑妃廢話那麼多,她一直是恨她入骨的。不知這次又想怎麼折磨她:“那姐姐看來,妹妹應該怎麼辦。”
洛嵐邑遮羞一笑,又像是夾雜著對常韻笛的千萬挑釁:“紙包不住火,妹妹不如提早與王上承認錯誤,也許還能留下一具全屍。”
因為她得意,她最終還是贏了常韻笛。這事兒看似不大,但是在王上看來就是在挑釁他的威嚴,他最不能容忍的就是有任何人威脅到他。常韻笛私下與人姐妹相稱,就是在對單爵之威嚴的挑釁。
單爵之知道此事,也定不會放過她。更何況,與那些婢女們姐妹相稱。
“那就謝謝姐姐提議了。”常韻笛伸手做出一個請的姿勢,她是在打發洛嵐邑離開。
雖然洛嵐邑並不想走,但是事情已經說完了。人家不希望在看見她,她也沒有賴著不走的必要了,想罷揚長而笑的離開。
見邑妃的人兒走光,清兒看著常韻笛那失了色的神情,上前安慰道:“姐……娘娘不要誤了心情,我們在琉璃所幾乎是與世隔絕的,不知那邑妃為何會知曉此事。”
“你還是叫姐姐吧,沒有關係。事情既然已經發生,我就有義務去接受懲罰。就算這事兒再小,因為是我犯下的,單爵之也定不會放過我。他每日都在想折磨我羞辱我,如今我犯下錯,他定不會誤了這次好時機。”常韻笛說罷,又問道:“梟兒呢,今日都不見她。”
“她最近總是喜歡往外麵跑,偷懶耍滑不幹活。”說起梟兒這丫頭清兒氣就不打一處來。“我上次看她鬼鬼祟祟的出去,她還罵我叫我少管閑事!我看她,一臉春光燦爛的模樣定是私下與誰有了感情。”
“不怪梟兒,都是少女年紀,喜歡誰很正常。”常韻笛說罷也沒有在意。
這天玊月派人邀常韻笛到宮中閑談,聊一些話題打發時間。因為單爵之近日政務繁忙根本就沒時間陪她,害的她實在無聊得很。宮中也竟是那些油嘴耍滑的貴妃,隻在王上麵前裝嬌弱,背後卻誰給誰一刀。
玊月不喜歡那些人,在宮中唯一一個交好的,就屬琉璃所的常韻笛了。雖然琉璃所與玊月殿相隔很遠,但每次玊月都派人去接她。
玊月是一個很用心很踏實的女孩子,常韻笛也打心裏喜歡她。她不與任何人爭寵,但是王上偏偏又獨寵她。在宮中,能將王上的心鎖到這般地步,實在是非常人所能及。
“韻笛!”玊月在大殿中喝茶,見常韻笛前腳邁進,就開心的放下手中的茶杯上前迎接。
隻是一日未見,就感覺時隔三月。常韻笛真是有些離不開這個摯友了。
二人坐下暢談了許久,但每次玊月問常韻笛過得是否還好的時候,她都是以笑待過。從來沒有提過洛嵐邑對她的欺負,她知道玊月聽後準會去找邑妃出這口惡氣,但時候洛嵐邑更不會放過她。
就算玊月沒有收拾洛嵐邑,她也會隔三差五去找常韻笛的麻煩。她隻是希望在原有的基礎之上不要在生什麼事端,讓她安穩的能過幾日舒坦日子。
聊著聊著,一股王者的氣息便漸漸襲來。玊月殿門口的守衛看見眼前那身著黑色錦衣的七尺男兒,連忙躬下 身,剛要開口卻被他阻止。
隻見他輕輕抬手,便讓身旁的侍衛乖乖明白。之後便邁著小步,愜意的走進殿中。
玊月聊得正起勁,便看到大殿門口那一步一步接近她的男人,她的眼神有些驚豔:“王、王上?”
玊月又是驚訝又是欣喜,連忙起身上前迎接,嬌弱弱的小身板也隨之依偎在單爵之的懷中。坐在側殿的常韻笛目光也有些呆滯。
他不是近日政務繁忙嗎?為何還有時間到這裏來。
“本王忙完了正事就第一時間來找你了,怎麼,不開心嗎?”單爵之微微斜著頭,將額頭輕輕頂在玊月的額頭上,四目相對。場麵要多兒女情長有多兒女情長,看的常韻笛不自覺將眼神撇開,不去看他們。
“開心!當然開心!”玊月笑的別提有多歡樂。能見到單爵之她就開心的不得了,他還那麼在意她。果然,單爵之很喜歡玊月。
兩個人恩愛了許久,才意識到身旁已經快和背景融合的常韻笛。玊月連忙拉起單爵之往常韻笛的身旁走,常韻笛看著單爵之看她的表情,就撇過眼不在去看了。